馬麟有點不耐煩:“看見啥了,快說,別賣關子!”
那仙家也不惱,道:“院子裡有一具乾屍!”
“乾屍!”馬麟嚇了一跳,低聲重複了一遍。
“啊,可不是,我一看也是嚇一跳,然後急忙過去檢視。那乾屍趴在地上,我把他翻過來,這才認出來,正是那家棺材鋪的老闆。”那仙家不急不緩道。
“那院子裡有沒有什麼異常?”馬麟追問一句。
那仙家想了想,才道:“看那樣子,棺材鋪老闆應該是在吃飯,然後突然遭遇不測。桌上有兩副碗筷,但我在院子裡只看到了棺材鋪老闆自己的屍體!”
馬麟點點頭:“那這麼說,另外一個人是兇手的可能性最大了!”
那仙家也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但我覺得另外那個不一定是人!”
……
等馬麟趕到鎮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馬麟有過前幾次事情的教訓,所以這次出來不僅帶了蟒大力和常跑跑,還帶了二十多位仙家。只是這些仙家都暫時附在自己的衣服上,沒有顯露出來。
棺材鋪也在鎮子南頭,離老鰥夫的紙紮店不遠。
等馬麟來到棺材鋪外面的時候,棺材鋪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了,馬麟費力的擠了擠,才進了最裡頭。
鋪子門口有兩個揹著槍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民兵站崗,大腹便便的保安隊長正揹著手在鋪子裡轉來轉去。
馬麟不確定那個保安隊長還能不能記得自己,當下也沒冒險,稍稍遮了下臉,裝作吃瓜群眾在一旁看熱鬧。
大約過了一刻鐘,一個仵作模樣的人從裡面出來,在保安隊長耳邊嘀咕了下什麼。保安隊長一臉緊張的四處張望了張望,就急匆匆的帶著民就走了,但卻沒帶走屍體。
保安隊長一走,吃瓜群眾見沒熱鬧可幹,也嚷嚷著走開了。可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自己去後面看乾屍。
馬麟等人都散盡了,才左右瞭望了瞭望,見沒人往這塊瞅,快速進了鋪子。
院子中央還是擺著那桌菜,看起來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桌子旁邊正趴伏著棺材鋪老闆的屍體,只是衣服已經被扯爛,扔在一邊。
馬麟蹲下身,捏著鼻子。將乾屍翻過來,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外傷。只是在乾屍的嘴唇上發現了點像是胭脂似的東西。
馬麟用手沾了一點下來,兩手指廿碾,有點油膩。馬麟點點頭,確定這就是胭脂。
馬麟在檢查的時候,蟒大力和常跑跑也現了身形,一樣蹲在乾屍旁邊。
馬麟將沾了胭脂的手指遞到兩人跟前,兩人也打量了一番。
馬麟道:“這個兇案應該是一個女人所為。”
蟒大力沒有異議,點點頭,可常跑跑卻一副沉思模樣,皺著眉頭想著什麼。
馬麟一見常跑跑這樣,便知道常跑跑有點不同的猜測,當下就發聲問道:“跑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常跑跑皺著眉頭道:“具體的我也說不好,只是以前我遊歷的時候,也聽人說過這種情況,是一種叫‘流屍’邪物所為。”
馬麟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流屍!”
常跑跑點點頭:“究竟有沒有我也不知道,那人說,流屍就是已經死了的人。但是還能保持自己的形體,遊走在人世間。每旬都必須得以活人的陽氣為食,維持自己的形體!這凡是被流屍吸了陽氣的人,最後都會化作乾屍模樣。”
常跑跑看了一下蟒大力和馬麟,又道:“再看這棺材店的老闆,是不是和被吸了陽氣的一樣,所以我懷疑,可能是流屍所為。”
馬麟和蟒大力對視一眼,馬麟沒經歷過這種事,不明白,所以也沒發言。
但蟒大力對常跑跑的推論不太認同,反駁道:“跑跑,即便是乾屍也不能就認定是流屍所為,像厲鬼什麼的,吸了人的陽氣,不也有同樣的效果嘛!”
常跑跑聽了蟒大力的話,也是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就是說了個猜測,具體是什麼,還得繼續查查!”
三人又檢視了一會兒,還是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做的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一個邪物所為,這點毋庸置疑。
“要不,咱們差個清風去地府問問這個棺材鋪老闆,看看他怎麼說!”蟒大力想了一會兒,給出了個主意。
常跑跑一聽,一拍大腿:“這個主意好,下去一問便知,也省的咱們猜來猜去。”
常跑跑頓了一下又道:“但是隨便派個清風可不成,人家地府不一定買咱們賬!”
“那就讓左思良去!”馬麟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