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紅光破空而過,南舟烏黑的長髮隨風而動,雖然本就虛弱的身軀又添新傷,但神情中的堅毅卻絲毫未減。
這一劍技號稱袈裟斬,顧名思義便是沿袈裟的衣巾斜面一刀而落,可謂是犀利至極。就在幾個時辰前,南舟就曾憑此劍技一技將一隻銀幣魔物一刀為二。
而且此一劍技如居合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匯聚速度、力量為一體的單刀傷害巔峰之劍技,但與之相同的還有一點就是都極其耗費靈力!
南舟面對著自己臨近枯竭的靈海,她沒有放棄,而是拿出了破釜沉舟的魄力,南舟要讓他們知道,盯上她是他們的最錯誤的決定!
“嗖!”
只見那胖子臉上肥肉一堆露出微笑,兩掌合實,一把便把住南舟犀利的劍意。
沒等南舟雙腳踏到春上輝的身體,春上輝兩掌後扯,左腳一個猛踢踢中南舟小腹上,南舟應聲飛出,落地後還滑出三米之遠,連地面都滑出了一條淺壑!
南舟雙手發力撐起身來,南舟的衣服在多次的戰鬥後還是扛不住了,吹彈可破的肌膚裸露在外。
白皙背脊上浸滿了鮮血,密集的傷口下火辣的痛感從後背擴散至全身,許些秋涼漸入身體。
南舟雙手聚力撕開褲腳布料綁在腰間,在繫緊的那一刻,突然無數的記憶碎片衝入了腦海。
在南家的一個角落裡,小時候的南舟和一幫下人模樣的人一起搬著有南舟身體一般大的貨物。
南舟費力的抬起貨物,雖然那時的南舟只有九歲,但因為靈能的緣故,南舟的力量大約有正常十六七歲孩子的大小,但是百斤的貨物對於她來說還是萬般吃力。
兩個同族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附近,枯燥無聊的她們,看到了這個被家族歧視的妹妹,喜上眉梢,興致勃勃的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偏房生的雜種嗎……”
“是呢,聽說天賦還不錯,但這人只能做苦力的賤命嘍。”
這樣的聲音南舟從小到大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南舟想反抗,但媽媽卻一直叮囑著小南舟:‘小舟呀,要隱忍,無論怎麼侮辱不要理會,是媽媽不好,媽媽給不了你美好的童年。’
每次面對著媽媽的眼淚,南舟都無能為力,只能和媽媽一樣選擇妥協。
“聽說她親愛的媽媽病了呢?”
“病了?不會是被哪個下人玩弄壞了吧……”
看南舟並沒有反應,兩人的談話有更漸放肆。
以前比這更難聽的話南舟都能逼著自己忍下去,但今天南舟積累多年的怨氣終於到達了頂端,南舟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了那兩人的面前。
“不許這樣說我的媽媽!”南舟緊緊的盯著那個說的最來勁的那個女人,言辭卓卓地說。
“啪”
一個巴掌扇到了南舟的臉上,或許是憤怒,或許是被頂撞的屈辱,那女人臉上許些發紅。顫顫巍巍地對南舟喊道:“卑賤之人有說話的權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