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玉牌靜靜懸掛在夏侯烈屍軀腰間,一道道裂紋劃過,極為刺眼,剛才那突兀響起的碎裂聲正是這夏侯烈口氣其身份象徵的金色玉牌。
看著眼前裂紋遍佈的金色玉牌,一時間雲影陷入了沉默,不知為何,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他隱隱覺得可能夏侯烈的死亡恐怕夏侯家之人已然是察覺到了。
緩緩將碎裂的玉牌捏於手中,感受著其上那股還未消散的夏侯烈身上的氣息,雲影沉吟片刻掌間猛然用力,點點細沙如同煙塵自其手中隨風飄落。
......
“容城”作為夏侯家族紮根之地,繁華程度無需多言,想比雲家所處的火雲城都是不遑多讓,此刻隨著夏侯烈命牌的碎裂,一股仿若要將天地震碎的恐怖氣息猛然自位於容城中央處夏侯家之中爆發開來,剎那間天地變色,風雲倒卷,整個容城都是在這股極致的威壓下不斷顫抖著。
“何人膽敢殺我夏侯家之人”宛如天雷般的聲音響起,蘊藏著無盡的殺意,恐怖的氣息遙遙傳出,整個天地都是在這驚天的氣息下微微顫抖著。
隨著恐怖的氣息瀰漫,整個夏侯家中無數夏侯家族人面色陰沉,眼帶殺機,道道恐怖的氣息接連爆發而開,顯然面對著膽敢挑釁夏侯家之人,夏侯家動了真怒,對這膽敢挑釁夏侯家的狂徒心懷必殺之意。
夏侯家族命牌所放之地此刻聚集著無數夏侯家之人,皆是一臉陰沉的看著那屬於夏侯烈命牌之上傳回來的夏侯烈死亡的畫面以及那屬於雲影的氣息,一股驚天殺意自人群中爆發開來。
道道人影自夏侯家之中飛出,皆是面色陰沉,渾身的殺意極為濃郁,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息自容城之中瀰漫而開,沖天而起。
......
壓下心中的不安,雲影揮手間真氣湧出將夏侯烈屍軀籠罩,撥出口氣朝著一旁如同一具死屍般的枯瘦老者走去,手掌間絲絲金光迸射而出,渾身氣勢達到頂點。
“別裝了,剛才的事都看到了吧”看著腳下一動不動甚至連氣息都是微弱得可憐的枯瘦老者雲影寒聲道,雙眸虛眯,一股危險的氣息悄然瀰漫。
“哼,老夫認栽,可若是老夫想走你這小輩也攔不住”果然,在聽到雲影充滿殺機的話語後,那原本一動不動氣息微弱的枯瘦老者猛然自地面躍起快速退出兩步,一臉謹慎的看向雲影。
“別說那些廢話了,逃不逃得掉你自己清楚”雲影目光望向遠處輕聲開口,目光略有些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那鎖定向枯瘦老者的氣息卻未散去半分。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枯瘦老者聽聞雲影開口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周身氣勢都是弱去,彷彿像是丟了渾身精氣般沉聲開口。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別想著耍花花腸子,否則死”雲影目光中點點金光流過,冰冷的目光望向神色暗淡的枯瘦老者輕聲道。
“我交代出來你能否放我一條生路”枯瘦老者聲音沙啞,看向雲影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決然,若是看不到一點希望他寧願死,可若是能活他自然也不希望就這樣死去。
“你只能說,不說一定死”金光流轉,將枯瘦老者臉龐照得一片金色,眼神深處的那麼恐懼暴露無疑,在死亡面前他終究還是選擇低頭。
“夏侯烈本次乃是跟隨其三叔一道出行,目的是何我不知,只聽聞一點風聲,是關於第七山與第九山之爭,前不久趕路之時突然被此地驚現的氣息所吸引,夏侯烈認為定然是有天地異寶出世,所以便帶著我等來到此處”
枯瘦老者心一沉輕聲講述起來,停頓片刻再度緩緩開口:“夏侯烈對其三叔夏侯鴻澤的提醒沒當回事,執意要來尋此地機緣,夏侯鴻澤也認為在這青玉郡恐怕沒誰真敢動夏侯烈便只好吩咐我等保護好夏侯烈便獨自離去,交代夏侯烈不要耽誤太久,尋到機緣之後便直接去尋他”
聽完枯瘦老者的話語,雲影默默思索起來,如果真如這枯瘦老者所說,這夏侯烈的三叔夏侯鴻澤已是前往第七山與第九山,自己現在還有時間應對。
唯一需要擔憂的就是夏侯家族會採取怎樣的行動,雲影可不認為以夏侯烈的身份夏侯家會對此事無動於衷,而作為青玉郡十大家族之一的夏侯家絕不是自己現在能夠抵擋得了的。
“我不過是替夏侯家賣命的一條狗,如今夏侯烈被你殺死,若是被夏侯家知道我還活著,我也難逃一死,所以你不必擔憂我會去向夏侯家通風報信”見雲影半響不說話,枯瘦老者急忙開口,眼中帶著一抹焦急,生怕雲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他給殺掉。
“呼”
長長的撥出口氣,雲影收回雜亂的思緒,既然人都已將殺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過擔憂也是無用,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提升自身實力,如此才能在這危機當中尋得一條生路。
“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雲影冷哼一聲朝枯瘦老者寒聲道,終究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他也明白殺了這枯瘦老者也是沒用。
正如枯瘦老者所說,雲影並不擔心其去跟夏侯家通風報信,夏侯烈都死了,他還活著,讓他回夏侯家他敢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