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車禍之後，這還是程嘉實第一次出現在公司，而且還是坐在輪椅上。
幾個高層面對著他，都有點無所適從，反倒是程嘉實意外的心平氣和。
程天林一幅要把位置傳給繼承人的語氣，對幾個高層說：“嘉實以後要接手公司，希望大家能夠像輔佐我一樣輔佐他，都沒問題吧？”
幾個高層都是程天林的心腹，紛紛表態沒問題。
“老楊？”
全場只有一個人沒說話，程天林皺眉看過去，還以為老楊有什麼意見。
老楊苦著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這是怎麼了？有話就說啊！”程天林不解地問。
程嘉實也淡淡地看了過來。
老楊臉上的表情越發焦急，不停地指著嘴巴。
旁邊有人幫忙說：“老楊下巴出問題了，張不開口了！”
這幾天老楊一直覺得張嘴有點疼，但也沒在意。
今天早上起來，忽然發現張不了口，閉得死緊。
不是嗓子啞了，就是打不開嘴，稍微一動下頜骨就疼得很。
因此也沒法說話，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他去醫院看急診，醫生說這叫顳下頜關節紊亂綜合徵，發病機制還沒完全明瞭，比較複雜。
急診科看不了，得掛口腔科專家的號，讓老楊自己在醫院app上面掛號。
老楊開啟醫院公眾號一看，好傢伙，口腔科的號怎麼這麼難掛！
一級專家教授的號早就搶光了，就連普通的醫師號都沒有。
最快的號也得要下週才有，而且還得靠搶的。
一級專家教授的號一放出來，幾秒鐘就被搶光了，全靠拼手速。
以前沒有手機app掛號的時候，口腔大醫院門口凌晨就有人抱著棉被來排隊。
口腔的號有多難怪，可見一斑。
老楊本來打算今天請假的，沒想到程嘉實來公司了，還說有重要事情要宣佈。
作為公司高層，老楊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這會兒讓他開口表態，他嘴巴張不開，真是快要急死了！
老楊無奈，自己怎麼會忽然得這樣的病，嘴巴像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
如此重要的場合，難道要讓人以為他對程嘉實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