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他改變。為他沉淪。他是除母親之外最讓她牽掛的人。
安穩的氣息讓她沉醉。夢醒過後她又香甜入眠。這次的夢中。白一帆已經模糊。只有鄭昊宇那讓人心醉的笑顏。
……
“昊宇……”深夜醒來後。劉柳摟著鄭昊宇又睡著了。
清晨。她感覺被子中的溫度下降。迷迷濛濛地睜開眼。
不知什麼時候。鄭昊宇已經起床了。劉柳緊張地尋找著他。原來他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抽菸。
南山別墅在冬日的早晨格外白茫。太陽還未完全升起。迷迷茫茫的薄霧籠罩著南山。他身上穿著繫帶的睡袍。憂鬱地望著遠方。
他有心事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吸菸的鄭昊宇。是劉柳從未見到過的。屋外的溫度已經很低了。他的菸頭明滅不清。夾雜著煙霧的繚繞。他的呼吸都帶著仙氣騰騰的霧氣。
劉柳將同款的睡袍穿在身上。輕輕起身。在屋內凝視了他一會兒。
開啟落地門。“你很早就醒了麼。”聲音微輕。柔軟的一聲輕喚。
“嗯。”鄭昊宇從紛繁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剛才還是緊皺的眉心。此刻稍稍舒緩開來。
“你怎麼也起來了。是我把你吵醒了麼。”他淡淡地笑著。眼神中的憂鬱讓人盡收眼底。他有著什麼樣的心事。
劉柳慢慢走近他。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
“你抽菸了麼。我從來沒見過你吞雲吐霧的樣子。”聲音很柔。卻很真。
“那我不抽了。以後都不抽了。只要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會做……”他將菸頭擰滅。扔下陽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薄霧散發著不太耀眼的光芒。襯著他幽暗深鬱的臉龐。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憂鬱氣質。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遠處的南山。
灰濛濛的南山。時隱時現地展現在他們眼前。暗沉的深墨綠色。就像水墨畫中的勾勒渲染。帶給人沉悶壓抑的感覺。
他在壓抑著自己。他隱藏著煩惱和苦悶。同時糾結著他的心。鄭昊宇還是在隱藏著自己。他的開心是一時的。從他那雙深沉的眼睛中。劉柳看得見。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只是現在越來越明顯了而已。
“劉柳。你冷麼。”鄭昊宇左手摟著她的肩膀。右手低垂後輕輕撿起她的小手揉捏起來。
“沒事。有你在我就不冷。”她嬌柔地躲在他的懷裡。小巧的鼻尖蹭著他的衣服。
這個讓他第一眼就怦然心動的女孩。這個和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愛人。他感覺越是這樣。他就越患得患失。鄭昊宇知道。等待他們的是數不清的艱難險阻。還有那上一輩的噩夢和詛咒。他怕有一天。他還是會失去她。他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個美好的幻境。擁有過後再失去。他會崩潰會壓垮……
“劉柳。如果我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但那結果不是如我所願的。那你知道後。會原諒我麼。”鄭昊宇低頭嗅聞著劉柳秀髮的芬芳。害怕又惶恐。
“嗯。那都已經過去了。以後的你我會永遠珍惜。一如你對我的痴情。”劉柳動情的說著。她的內心早已忘記了以前的那段不快。眼前的人。才是她在乎和痴愛的。她知道。把心給了他。那段往事。早就隨風去了。
鄭昊宇愣了一下。怔在那沒有動。他知道劉柳的善良。可如果事情遠不是那麼簡單。一個可怕的真相也許帶來了痛徹骨髓的傷害。這樣的他。劉柳還會選擇原諒麼。
他不敢想也不敢再深問下去了。現在就讓他飛蛾撲火下去。直到毀滅的那一天……
而他擔心的事情遠沒有結束。此刻在鄭家老宅。多日的不安寧。已經攪得老太太宋惠萍頭痛不已。
老宅的氣氛很詭異。家裡已經變得死氣沉沉。
柳管家望著躺在床上閉眼不語的宋惠萍。擔心地問:“老太太。還是讓孫少爺回來一趟吧。家裡現在的樣子。馬上年底了。實在是讓人揪心啊。”
宋惠萍眼睛都無力睜開。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痛苦。
許久。嘆氣後傷心地說:“我的孫子。我心疼啊。算了。還是讓他多過幾天順心日子吧。等年底他回來。再讓他處理吧。”
老淚縱橫。一行清淚滑落臉頰。順著歲月留在臉上的溝壑。流淌著。悲慼著。
“唉。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這一切都能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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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帆帶來的悸動。也許讓劉柳一時迷惑;但清醒過後。她發現還是要珍惜現在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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