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凡成大事者必有靜氣。可他卻還是浮躁了。自己竟被黑煞纏住了身,真是太大意。
嗚嗚嗚他耳尖一抖,輕輕皺起了眉,與之同時也發現刻木的眉頭同樣深皺幾許。
哭聲?牧惜塵轉頭向外望去,什麼也沒有,只是那哭聲冷幽幽的,在大晚上聽起來十分不舒服。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哭聲?莫不是
不應該刻木深思:這村子早在半果老仙來之後就把惡鬼收勢得差不多,有一些除不乾淨的也就封在牆裡了。一般的孤魂野鬼也就罷了怎麼還會有煞出現?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二丈摸不著頭腦,真是奇了怪了。
半果老仙?牧惜塵還有所不知,這半果老仙是個神人,遠遠是他不能想象的東西,不過他並沒有深追下去,那哭聲雖然斷斷續續的,卻越來越大聲悽慘。
你聽見了嗎?哭聲
刻木眼中閃爍幾點波光,並未回答,可他的眼神卻已經出賣他了。塵子心中不禁發怵幾分,果然這些鬼煞之類的玩意兒,認真去對待時還真發現有不少恐怖的地方。
我出去看看。他起身,拿上一旁的妖刀提腳而出。牧惜塵慢的跟在後面,還不忘多拿上一件外套。晚上的西藏格外的冷,雖說是在山下可冷氣從山上撲下來,你不穿多些可能就會凍成雪人了。
刻木沒有說話,沒有阻攔。算是預設他跟在身後了,這樣也好,有人帶著長長見識,增加經驗。
順著那哭聲而去,一路上,牧惜塵都在想著這哭聲到底是從哪兒發出來的。是哪家的女人傷心躲在門外哭泣,還是晚上遇見了冤魂遲遲不肯離去?一切的答案都是未知的,他越想越好奇,這哭聲竟有魔力一般,帶著他的心跳一拍一拍的。
巷子裡走了一會兒,牧惜塵的眼睛都快直了,刻木果然說的沒錯,這巷子的牆上封印著好多惡鬼,他們齜牙咧嘴,咆哮著。只奈何牆上有半果老仙下封印,怎麼也出不來。
他走在前邊,帶著膽子去看那些惡靈,深深的怨氣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讓他忍不住一激靈打了一個噴嚏。
你在幹嘛!他的手被刻木一把抓住,外界傳來的兩把他往前面猛的一送,牧惜塵向前跌出幾步,最終在刻木面前停了下來。
這是幹嘛?他狐疑,眉毛挑高了幾分,刻木這力氣大得驚人,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到了。掙脫他的束縛,心裡猜著幾分,估計是他怕自己又被那些鬼魂給迷了心智。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牧惜塵可不是木魚腦袋,總是放聰明點的。
刻木也不願再去握他的手,一陰一陽本是天生剋制,他跟他站在一起都閒瘮得慌,自然也不願意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不過一碼歸一碼,雖然兩人的體質互相排斥,但既然說好要教他陰陽術,那就要做好一個師傅的職責。
哭聲越來越大,刻木突然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投向一邊。
謎題已經解開,牧惜塵走上前去,只看見一個婦人,蹲在牆角頭深深埋在兩腿之間,雙肩不斷地顫抖著,果然是在哭泣。
阿姨,你怎麼了?還好吧?他伸出手安慰道。
不可!與此同時刻木發出一聲暴呵,伸出手想要拉開他。
那婦人搖搖頭,也不抬起頭來,更是不說話。
牧惜塵迷惑了,他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夫人是個惡靈,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這有什麼不可的?你太緊張了吧,她一定是遇上什麼事了,要不然這麼晚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
話落,他只覺得手背一涼,緊接著一陣痛感麻痺的神經。
啊!那婦人突然抬起頭來,眼眶深陷,吐出了兩個佈滿血絲的眼球,女人張大了嘴巴一口咬住他,他想撒開手,卻怎麼也鬆不開。
我去!西藏人都這麼不講道理見人就咬嗎?
牧惜塵縮排眉頭,卻怎麼也甩不開這個似乎發瘋的婦人。
下一秒,一道銀光從眼前閃過,呼啦一聲,把這婦人劈得灰飛煙滅。
牧惜塵突然明白,這婦人竟也是惡靈變的,刻木及時噴了一口雄黃酒,也來不及畫符,直接一刀劈了下來。
不過像他特別疑惑的是,自己不是能看見鬼嗎?怎麼剛才看這個婦人卻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還是說自己的能力出現了問題?
突然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起來,他搖晃了幾下身子一手撐著牆,還是勉強站得起身。
看著虎口幾個深深的牙印,不禁發毛。該死,被惡鬼咬一口還能留下印記,真是活見鬼了!不知道那惡鬼有什麼古怪,只能逃掉他天生的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