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溪的身體裡出來,我饒你以及你靈巫一族的命。”墨九幽冷冷道,“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地烏不以為意:“墨九幽,你以為我真的會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嗎?出自冥界的夜暝閣。裡面安插了我大量的人手,我知道你有意將夜暝閣也送給白家,但我現在告訴你,夜暝閣與七門這一戰,已經開始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你們養了千年的白品堂,對白溪的痴戀到何種程度,你心裡最明白,他會為了白溪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沒有人能夠想象。
那些可都是白溪最珍視的人,就算你毀了我,毀了整個靈巫一族又如何,你也會徹底失去白溪的心。
到時候,到底是你親自操刀,將地母之心凝聚之後從白溪身體裡剝離,還是強行留著一顆心不在你身上的白溪在身邊,恐怕怎麼選,最痛苦的人還是你吧!”
說到這裡,地烏滿眼的勢在必得,這麼多年的隱忍算計,最終她要的答案,不過就兩個。
冥王之位。
墨九幽的垂愛。
僅此而已。
她就不相信,二者一個她都得不到。
“你們全都退出去吧。”墨九幽鬆開白溪,對墨淵說道:“帶他倆回冥界,保護起來,冥界的一切部署,全權由你安排,墨淵,替我守住冥界和白家。”
“主子,你要做什麼?”墨淵隱隱的預感到不好,驚慌道,“你可別真的上了這女人的當,咱們大權在握,還怕她不成,咱們別衝動,一切從長計議。”
“墨淵。退出去。”墨九幽命令道,“沒有我的召喚,任何人不準靠近這裡半步,出去!”
墨淵縮了縮脖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地烏掌控著的白溪,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白彥臨和芙蓉離開。
出了結界,白彥臨卻說道:“你帶芙蓉走吧,我得留在這兒,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能丟下我家主子。”
“別傻了。”墨淵滿肚子的憋屈,“你以為就你擔心你家主子?我還更擔心我家主子呢!這個時候就別添亂了,先去冥界,我把你倆安頓好再說。”
芙蓉緊緊地抱著白彥臨的膀子,可憐巴巴道:“大師兄不走,我也不走。”
墨淵不耐煩道:“都不是讓人省心的!”
手一揮,一團黑氣籠罩下來,白彥臨和芙蓉腳下虛浮,被帶著離開。
……
山洞裡,只剩下頂著白溪身體的地烏和站在不遠處的墨九幽,靜悄悄的,氣氛冷凝到彷彿要結冰。
墨九幽越是不說話,地烏心裡便越是沒有底,兩人對峙半天,地烏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墨九幽,你到底考沒考慮好?”
“地烏,比起你母親來,你真的差太多了。”墨九幽說道,“論能力,你母親當年,真的不下於我,又是靈巫一族赫赫有名的巫祖,老冥王是高看一眼的,但老冥王最終選擇了我,不一定就是沒有看透你母親的本質。
而你,如今站在我的面前。猶如跳樑小醜,上躥下跳,自以為是,手段卑劣到如此地步,還妄想種種,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
“墨九幽我勸你不要垂死掙扎了。”地烏說道,“不管我能力如何,只要我佔領著白溪的身體,你就必須聽我的。”
墨九幽冷笑幾聲,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道:“地烏,你不該忘記,我到底是誰!”
地烏譏諷道:“我怎麼會忘記,蛇族看不上,龍族不要的落魄子,墮入黑水河,順著水流進入忘川河底,沉寂多年,一朝飛昇為九頭蛟,才在冥界脫穎而出。
說到底,你的出生卑劣,如何奮鬥到如今的位置,其中的艱辛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那些血淚史即使過去數百萬年。應該也歷歷在目,這樣得來的權力地位,為了一個女人丟棄,墨九幽,你覺得值嗎?
跟我聯手有什麼不好?我地烏如今也是巫祖之身,配你綽綽有餘。”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你應該明白,當年我在忘川河底修煉,都是跟什麼東西在打交道。”墨九幽說道,“能在忘川河底存活下來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角色,而我卻在那種條件下,不僅存活了下來,還成功飛昇為九頭蛟,你應該去問問,忘川河底的那些陰煞邪佞都遭遇了什麼。”
地烏聽著墨九幽的話,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