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賜和妞妞顯然是一早就約好私奔的,只是碰巧我要妞妞帶著我上天池,給了她順便,當時我如果知道他倆要私奔,我肯定……
我肯定什麼?阻止他們嗎?
想到這裡,我啞然失笑。
不管我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大抵最終還是不會插手去管的,畢竟我沒有那個立場,更重要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柳真生氣歸生氣,但她並不是不喜歡胡天賜這個女婿,之前柳伏城給我分析過,怪就怪在,兩家在五仙之中地位太高,聯姻的威懾力太大,另外一個,就是倆人分屬不同物種,在一起繁衍後代的機率很小。
但事已至此,柳真也沒辦法,吳芃芃好說歹說好一會兒,柳真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也算是預設了吳芃芃的提議。
……
我在蛇族住了三天,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柳伏城摘取洗髓草,只有一週的時間,從童心提醒我,到我來長白山,前前後後已經過去了五天了,蛇族這邊還是毫無動靜。這洗髓草到底長在了哪裡?柳伏城會不會有危險?
正在我火急火燎,想問又不好問,害怕給大家增加壓力的時候,柳文亭找我。
那時候已經是第六天的早晨了,柳文亭把我叫去前廳,柳真、胡其琛和吳芃芃都在,我進去看到這架勢,心裡隱隱的便明白了。
柳真讓我坐下,柳文亭開口道:“菲菲,老九有下落了。”
“真的嗎?他現在在哪?”我趕緊問道。“危不危險?”
柳文亭搖頭:“這個我們暫且還不確定,我們只是追查到了那株洗髓草的落根之處,猜測老九應該找過去了,至於他現在到底在不在,以及拿沒拿到洗髓草,還有待考證。”
“時間來不及了。”我說道,“但不管柳伏城在不在那邊,能不能拿到洗髓草,我們都得過去看看,以防他有危險,咱們也能做個應援。”
“我找你來,就是這個意思。”柳文亭說道,“不管最終結局如何,老九的命最重要。”
我冷靜了一下,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那洗髓草到底長在了哪兒?”
從有限的瞭解中我明白,洗髓草生長的地方,必定是險山惡水,條件極其惡劣的,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株洗髓草。最終落在了雪嶺火峰。”柳文亭擰著眉頭答道。
我頓時一驚:“雪嶺火峰遠在南方,素有滇中第一峰的稱號,條件極其險峻,別的不說,就是咱們現在往那邊趕,時間都不一定來得及。”
“我已經安排好了專機,趕過去來得及。”柳文亭說道,“只是到了地頭,想要上雪嶺火峰,恐怕要折騰一點,更重要的是,據可靠訊息稱,洗髓草恐怕是生長在雪嶺火峰之上的百丈冰瀑周圍,極其難採摘,菲菲,咱們盡人事聽天命。”
我兩隻拳頭攥的緊緊地,愈發的擔心。
吳芃芃說:“我已經跟那邊我們的人手打過招呼了,會有人提前去踩點,本來我們是要一起去的,你倆非得親自去,我們就只能留在長白山鎮守了,你們到了那邊一定要小心。”
“我說我一起去,芃芃一個人留下就夠了。”胡其琛在一邊不滿道。
“你消停一點。”柳文亭說道,“灰仙那邊最近蠢蠢欲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走了,他們還不趁機把長白山的天給掀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長白山,回來再跟你們倆口子算賬。”
胡其琛瞥了他一眼,咕噥道:“孩子私奔這事兒能不能過去了?沒事就提一嘴,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
吳芃芃拍拍胡其琛的肩膀,示意他少說兩句。
我有些驚訝:“灰仙這邊要造反?可是我在江城聽到的訊息似乎不是這樣的啊。”
“你是說灰三孃的事情吧?”柳真說道,“那算是個意外,灰仙一族魚龍混雜的人太多,長白山這邊的族內人,野心勃勃從未改變,上躥下跳的曾經差點被滅族,這幾年稍稍恢復點元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孫猴子翻不出如來佛主的五指山,有人盯著就翻不起大浪來。”
柳真說的很隨意,但我心裡卻很不舒服,有些為灰三娘擔憂。
不過灰三孃的事情,我現在想管也管不了,先想辦法處理了洗髓草的事情再說。
……
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了,專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當天晚上,我們就到了雪嶺火峰地頭。
落腳地早已經安排好了,大家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根據地頭勢力的彙報,在我們到來之前,他們已經解決掉了好幾撥企圖上雪嶺火峰的勢力,覬覦洗髓草的人果然不在少數。
“我們的人已經清理出一條上去的專道。”領頭的說道,“只是百丈冰瀑周圍的地勢太過險要,我們試了幾次,都沒能靠近,只能遠遠地保護在外圍,你們確定要今夜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