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個時候,三角銅鼎裡積聚起來的黑氣一下子膨脹開來,整個銅鼎炸裂開來,粉碎成末,戰魂的亮光也一下子湮滅,柳伏城眼疾手快的升起一道結界,將我們倆護在結界之內。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反噬力撞擊向結界的外圍,柳伏城內力加持結界,生生的擋住了那股衝擊力。
我撤回骨笛,外面白釗義的骨笛聲也戛然而止,過了好幾分鐘,整個空間裡才重新恢復正常。
柳伏城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問道:“沒事吧?”
“沒事。”我心有餘悸,由衷道,“幸虧有你,否則我現在必定大傷,也不知道那白釗義有沒有被反噬道。”
“你管他做什麼?”柳伏城沒好氣道,“事實證明,兩者同時操控骨笛,是不足以控制戰魂的,以後千萬不要再冒險了。”
我點點頭,訕訕道:“跟你說了,只是試探一下,不過你說的可能也不盡然,畢竟可能是我法力自身不夠強大,才沒能壓制得住。”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縱容你第二次了。”柳伏城說道。
我衝他笑了笑,結界已經被撤掉,柳伏城扶著我站好。就在這個時候,白少恆猛地躥了起來,一掌便衝著我拍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柳伏城已經迎了上去,兩人頓時打在了一起。
但是十幾個回合之後,白少恆退了開去,柳伏城回到我身邊。
白少恆這次被反噬的有些厲害,捂著心口,嘴角隱隱有血跡,他咬牙切齒道:“我這是引狼入室,自討苦吃,是嗎?”
“我誠心誠意與你們合作,卻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真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們!”
我說道:“你誤會了,我這樣做,是在幫你。”
“幫我?”白少恆冷笑道,“幫我,就是在關鍵時刻不去抓白釗義,也不出手幫我控制局面?幫我,就是與白釗義骨笛和鳴,企圖控制戰魂?”
“骨笛在白釗義的手中,他今天做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引我與他和鳴,他是在試探,到底是否必須要兩支骨笛融合才能操控戰魂。”我開始辯解,“如果我不應和他,那麼接下來,他還會找別的機會來試探,他是怎樣一個角色,太爺爺可比我瞭解的多。
而我的和鳴,讓他明白,兩支骨笛不融合,無法發揮出它該有的水平。那麼,接下來,他才會為了得到我手中的這支骨笛而接觸我,所以,我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你又憑什麼張嘴便數落我、懷疑我做事的初衷?你這樣汙衊我,讓我還怎麼敢繼續與你合作下去?”
柳伏城添了一句:“沒有信任的合作,就是一場單方面自私的利用罷了,小白,我們走。”
柳伏城拉著我往臺階那邊去,白少恆終於出聲:“你們也看到了,白釗義的音律造詣,明顯是在菲菲你之上的,他的修為造詣,也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不僅是內力,他所運用的最多的,還是鬼力。
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盯上了我們,為什麼?
他就是衝著戰魂以及這些紙人傀儡而來的,他想霸佔整個七門,一旦讓他得逞,以他的能力。會留著你們添堵?
菲菲,不管你做什麼,是對是錯,我得提醒你一句,多從全域性考慮,別被人利用了,還替別人數錢呢。”
“太爺爺你多慮了,我太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剛剛,我們並沒有對你趁虛而入,不是嗎?”我譏諷道,“如果我們真的要與白釗義裡應外合,剛才太爺爺被反噬的當口,我們就已經得手了,何苦等到現在?”
白少恆嘴唇抖了抖,無力反駁,只是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得留下來善後,菲菲,他還會來找你的,我希望下一次……”
他頓了頓,最終咬牙道:“希望下一次,你們能更為堅定的站在我這邊。”
這個‘更’字,白少恆幾乎是咬碎牙齒一般的說出來的,音特別重,那是一種警告。
柳伏城彎腰,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微微側首,說道:“自然。”
說完,抱著我迅速的上去,徑直離開後山。
“我只是受了點小小的衝擊,能自己走路。”一直被抱著,我有些覺得小題大做了。小聲抗議。
柳伏城卻沒撒手,說道:“我怕那白釗義沒有走遠,正盯著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好。”
……
一直等回到老宅子,關上門,做了結界之後,我和柳伏城才坐下來,鬆了一口氣。
柳伏城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太冒險了,稍有不慎,估計你現在就跟白少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