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了凝心神,笛音再次變化,將控制手鐲的心法注入進去,頓時,手鐲迸裂開來,散稱無數碎片,剎那間化為無數的觸角,直衝著花翎而去。
花翎臉色瞬間大變,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不可能!”
她手上一頓,我趁機加大內力,纏繞著我的黑色藤蔓紛紛縮回,帶著一股黑氣撤離我的身體。
花翎短暫的震撼之後,十指猛然張開,尖銳的指甲不斷伸長,如蛇一般的藤蔓直衝著我的手腕而來。
我連退幾步,持續爆發內力,讓我消耗太多,催動骨笛的法力在慢慢的減弱,花翎的攻勢卻越來越猛,兩眼之中跳動著黑色的憤怒的火苗,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花翎和鳳無心出現的時候。並沒有把我真正的當成對手,本以為很輕鬆的就能將我拿下,卻沒想到半路上出現了他們意想不到的情況,當然,這也同樣是我始料未及的。
花翎手指上的黑色藤蔓朝我攻來的同時,地面上,像是雨後春筍一般的,無數的藤蔓也拔地而起,我退了幾步之後,就發現自己根本退無可退。
就在我一個側翻,躲開花翎的攻擊的同時,另一道黑色藤蔓狠狠的撞擊上我的小腹,小腹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反擊過去,落地的那一刻,小腹間隱隱傳來些許痛意。
接連的內力消耗,再加上剛才那一擊,花翎已經成功的破掉了童心護住我肚子的靈力,我收住骨笛,一手按向小腹,冷汗淋淋的站在原地。
花翎猙獰的笑著:“白菲菲,你他媽的永遠不見棺材不掉淚,怎麼,現在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嗎?你,在我的眼裡不過如螻蟻一般,你拿什麼跟我鬥!”
我咬牙盯著她,手腕上一陣一陣的縮緊,手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再次凝聚了回來,箍著我的手腕,像是要將手腕勒斷一般,生生的疼。
下一刻,手腕忽然自己抬起,我只感覺到一股力量拽著我的手,直直的衝著花翎的脖子而去,手鐲上的紋理間,花朵中間的花蕊。抽出一根根血紅色的如絲線一般的東西,呈扇形張開,穿過黑色藤蔓,目標直抵花翎的脖子。
花翎大驚失色,立刻收手,幾個後空翻躲開,而那些花蕊也自己收回,我跟著幾個趔趄之後穩住身形。
心裡面升騰起一股恐懼來,很顯然,剛才的攻擊並不是我控制手鐲的,而是手鐲自己在攻擊花翎,也就是說,如果這手鐲想要反殺我,恐怕都有勝算。
怪不得白溪讓我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去催動手鐲,這會子我才徹底明白她的用意。
這到底啥玩意兒啊。
花翎摸了一把脖子,我這才注意到,雖然花蕊沒有直接攻擊到她的脖子,但她的脖子上卻被掃出了一小片血珠子。
花翎看著手上的血跡,幾乎要咬斷牙齒:“白溪!”
我收回手,地上的黑色藤蔓已經銷聲匿跡,而我的手鐲上的紋理的顏色也暗淡下去,恢復正常。
我心下稍微放鬆,看來這手鐲並沒有真的想對我怎樣。
就在我和花翎對峙的這一刻。本來已經進入白霧之中的鳳無心,忽然退了出來,花翎不可思議道:“你怎麼滾出來了?”
“白家的地盤,又豈容外人撒野?”白少恆的聲音從白霧之中傳來,帶著濃重的壓迫力,我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花翎恨鐵不成鋼的踢了鳳無心一腳,罵罵咧咧道:“這麼長時間的修煉,你還怕他?看你那慫樣。”
鳳無心箍住花翎的手腕,拉扯道:“先走,回去再跟你說。”
花翎大怒:“鳳無心你他媽的是個男人嗎?你到底出沒出手,這就要龜縮排老巢去?”
鳳無心一把箍住花翎的腰,不由分說的將她帶走,那匆匆而去的身影,讓我也納悶。
按理說,鳳無心現在的能力,不至於如此,但他所表現出來的慌張,卻也是貨真價實的。
我心中一凜,難道白少恆已經成功的剝離了戰魂?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鳳無心會擔心也是正常的。
就在我這一轉念之間,白少恆已經從白霧之中露出面目來,如鷹隼一般的眼神射向我,不陰不陽道:“菲菲,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我冷哼一聲:“不如不見。”
“怎麼,柳伏城這次沒有陪你一起嗎?”白少恆撣了撣衣袖,挑撥道,“他也是真的放心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怕你們出什麼意外嗎?”
“或許現在最大的意外,就是太爺爺你呢。”我說道,“如果太爺爺真的為我們著想,那就放菲菲走,你看,成嗎?”
我說著已經轉頭,之前跟鳳靈犀約定過,笛音落。她便來營救我,如果她此時來,恐怕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