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應該是舊相識,鳳無心與鳳青帆長得那麼像,所以說,在鳳靈犀第一次見到鳳青帆的時候,是否是把鳳青帆當成了鳳無心?
就算沒有認錯,鳳靈犀對鳳青帆的感情之中,又摻雜了多少對於鳳無心的感情?
這才是鳳青帆感到幻滅的點吧?
我看向鳳無心,這個男人像個謎,但這個謎其實也很好解。
他與鳳青帆長得那麼像,又叫鳳凌仙太奶奶,這就說明,他和鳳青帆是兄弟,當年,是鳳凌仙不要他,讓鳳凌娟將他處理掉,卻不知道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堅韌的活了下來,並且與鳳凌娟的關係很好,否則,鳳靈犀不會這樣依賴他。
但其中的細節真的沒辦法分析,我對鳳無心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這個男人。為什麼也有一張鬼面?鬼面下的那張臉,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轉而看向白玄武,鳳無心是跟他一起出現的,他對鳳無心的瞭解,會不會更多一點?
我剛想張嘴問一問,白玄武卻先出了聲,說道:“這會兒不是寒暄的好時機,我們得儘快趕去玉龍山,二位如果同行的話,我們立刻出發,如果不同行的話,就此別過。”
鳳無心攬著鳳靈犀說道:“必定是要一起去的,出發吧。”
……
白玄武這麼一提起,我才猛然想起柳伏城他們肯定是守在玉龍山呢,白家祖墳的事情,我怎能不在場?
當時已經管不了鳳無心的身份了,拔腿便跑,白玄武一把將我抓了回來,說道:“車,開車比較快!”
……
白玄武開車,我坐在副駕駛,鳳無心拉著鳳靈犀的手,坐在了後面。
鳳靈犀日復一日的更加虛弱,靠在鳳無心的懷裡,臉色慘白。
鳳無心心疼道:“傻丫頭,明知道不被待見,為什麼還要往那邊湊?”
鳳靈犀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伸手摸向鬼面右上角的火棘花,輕輕地拂過去。問道:“無心哥哥,這是什麼?”
“這是……”鳳無心頓了頓,似乎在想著如何措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是三門的另一種標誌。”愛書屋
“三門的另一種標誌?”鳳靈犀不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門的標誌與圖騰,從始至終都只有鬼面這一種,怎麼還會有另一種?”
“遊離在外的一種,身份不被三門認同,卻傳承著老三門手藝的一部分人組成的派別。”鳳無心說道,“就像你我,身為三門人,卻從未被那邊真正接納。”
我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鳳無心,忍不住說道:“老三門起家於街頭雜耍,後興起於舞臺戲曲、戲法,既然是傳承老三門的手藝,又以火棘花為圖騰,那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屬於五花教。”
我說著,回過頭去,與鳳無心的視線瞬間碰撞到了一起,鳳靈犀一下子坐正了身體,直搖頭:“五花教?不可能的,無心哥哥你怎麼可能跟五花教那種邪教扯上關係?菲菲你一定是誤會了。”
我看著鳳無心不說話,等著他的解答。
其實我對五花教的印象也特別不好,田心楠事件就是因為他們的介入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白玄武開了口:“五花教什麼時候變成邪教了?”
“五花教從來不是什麼邪教。”鳳無心也說道,“邪的只是人心罷了。”
“五花教盛極一時之時,教內各個派別魚龍混雜,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也是五花教最終遭遇大難,分崩離析的主要原因。”
“這是自然規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盛就有衰,五花教的邪也只是衰落之時被強加於上罷了。”
鳳無心說著,看向我,意味不明道:“你看,我像邪教出來的人嗎?”
我張了張嘴,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畢竟邪教中人的臉上不會寫字,昭告天下。
白玄武說道:“白菲菲你不該懷疑他,畢竟,我們現在都算是一路人。”
“一路人?”我不解道,“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回江城的?大巫師呢?還有那兩個死士又是怎麼回事?”
“我是跟無心一起回來的。”白玄武說道,“上次一別,師父帶著我一路雲遊,一路打探你姨祖的訊息,其實這麼多年。師父也從未放棄尋找她,只是這一次,師父有了目標罷了。”
“那些紙花?”我當即問道,“我姨祖果真還活著?大巫師見到她了嗎?”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要不是白玄武還在開車,我立刻就想拉著他好好盤問。
白玄武點頭:“可以說是活著吧,但情況有些複雜,無心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無心?”我回頭看著鳳無心,不解道。“你跟我姨祖白溪認識?你們怎麼可能是一路人?”
“我們為什麼不能是一路人呢?”鳳無心好笑道,“我能活下來,多虧了當年白溪前輩的點化,能拜在我師父門下,也是前輩牽線拉橋,她可是我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