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剛睡著,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睛眨巴了好多下,才迷迷糊糊看清坐在床邊的那人,伸手揉著眼睛,問道:“地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地坤也一起回來了嗎?”
“別跟我提那個慫男人!”地若氣呼呼道,“他不知道在哪兒打了地洞藏起來了,我不就說要做他的女人,嫁給他嘛,看把他給嚇的,直接不敢露面了,讓我失望至極。”
“啊?你一直都沒有跟地坤在一起嗎?”我不解道,“那天你們倆不是一起離開的嗎?”
地若癟了癟嘴說道:“就是那天晚上,趁著我去洗澡的空檔跑掉的。”
地若不耐煩的擺擺手:“別跟我提他,走,我帶你出去玩兒。”
“去哪啊,我一夜都沒睡了,這才剛眯著你又出現了,還讓不讓我活了!”我說著,又往被子裡面縮了縮,“既然已經回來了,就住下吧,正好給我做個伴。”
“睡什麼睡啊。起來!”地若蠻橫的將我從被窩裡拽出來,一邊把床尾的衣服幫我身上扔,一邊催促道:“快點快點,去遲了,就趕不上好戲開場了!”
“什麼好戲啊?”我被地若勾起了興趣,坐起來開始換衣服,一邊問道。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地若興奮道,“保準你看到之後,會重新整理你的三觀!”
我幾下套好衣服,還想梳個頭,卻被地若一把拽著就跑:“天都還沒亮,你打扮給誰看啊!”
“出門就得弄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不是為了給誰看的,是為了自己!”我被地若拽著出去的時候,還在絮絮叨叨的辯論著,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認真,只當是她愛玩。
地若帶著我沒走大門,是揹著我翻牆,一路朝著外面游過去的,速度之快,我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走的那條路,要帶我去哪裡。
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帶著我上了江城大橋,揹著我跳進水裡的時候,我還猶豫了一下,她這是要帶著我去龍族嗎?
為什麼啊?
我一時間有些緊張起來,腦海裡還清楚的記得,當初柳青鸞的生日宴,我闖進龍族時候的情景,歷歷在目。
但這一次。地若並沒有帶著我去龍族老宅的建築群,而是越過建築群,朝著緊挨著主體建築群旁邊的一座宅邸走去。
這座宅邸躲在主體樓後面,間隔大概有半里路,大門緊閉,看起來有些威嚴。清華
地若揹著我,從院牆一側,偷偷的鑽了進去,正好落在一片假山後面,假山旁邊是一條蜿蜒而下的小溪,嘩啦啦的正流動著清澈的水流。
地若就是落在了小溪裡,一直在對我做噤聲動作,我示意捂住嘴,什麼都不會說,她才安心下來,帶著我緩緩的朝著假山靠近過去。
深秋季節,外面的溫度漸漸地降了下來,花草樹木差不多已經枯萎,而這裡,溫度適中。花草樹木尤為茂盛,很是反常。
我們在靠近假山後面的一顆大樹下遮擋住了自己的身體,緊接著,我便聽到假山裡面,有爭吵的聲音。
“你放尊重一點,小心我叫人了!”
是柳青鸞的聲音。
“你叫啊,大聲的叫,最好讓所有人都看見你和我在一起,讓柳鎮海也好好看看,他板上釘釘的未婚妻跟他的小叔背地裡都是什麼關係!”柳崑崙的聲音響起,壓抑著威脅道。
“柳崑崙你不要臉,為什麼要纏著我?”柳青鸞憤憤道,“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我?說,你到底想要什麼,能給的,我一定立刻給你!”
“我要你,你也給嗎?”柳崑崙邪氣的說道,“柳青鸞,我以為之前我表現的夠明顯了。”
柳青鸞暴跳如雷,我估計要不是怕被發現,她這個時候估計能鬧翻了天:“柳崑崙你不要臉,自己侄兒的媳婦,你也想染指,人面獸心,狼心狗肺!”
柳崑崙笑了起來:“侄兒的媳婦?你們辦婚禮了嗎?他八抬大轎迎娶你過門了嗎?”
“我懷了他的孩子,這就夠了!”柳青鸞咬牙道,“至於什麼八抬大轎,什麼繁文縟節,在我看來。一切可免,微不足道。”
“喲,這麼情比金堅,那之前又是誰懷了別人的孩子,卻一直住在孃家,兩口子連睡都不睡在一起的?”柳崑崙邪性道,“你們倆一張床上躺過嗎?”
“閉嘴!”柳青鸞繃不住了,“柳崑崙你給我讓開,我要喊人了!”
說著,柳青鸞張嘴便要叫。按照他們剛才說的話推斷,這裡應該是柳青鸞的孃家,柳春生的府邸。
自從上次柳青鸞和柳鎮海光著身子被人發現,取消了柳青鸞和柳泗堯的婚約,拿地若去頂包之後,柳青鸞幾乎已經被烙上了柳鎮海的印記,現在又壞了孩子,所有人都認為,柳青鸞就是柳鎮海了的。
可現在柳崑崙又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