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臉部有一個‘七’字刺青,刺青的部位不同,能力便不同,等級也不同,領導他們的高層的地位更是不同。
刺青高懸於額頭,兩眉之間者,是死士之中的翹楚,直接為七門掌門所領導;次之便是刺於顴骨,為二級統領調令,目前也就是白敬璽的人;刺於下頜骨處,是死士之中等級最低的一部分,這些死士是掌門或者統領獎勵給某些高層,具體給誰,不定。
但從如今的七門格局來看,白家二爺白硯安的手中必定是有的,其他人便說不一定了。
而現在包圍住我的這幾個死士,刺青在顴骨,顯然就是白敬璽的人,他們應該早就盯上我了,剛才因為地若和地坤在,他們隱藏的很好,兩人一走,便立刻朝我下手。
終究是我疏忽大意了,江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很可能危及玉龍山古墓,白家莊園的人。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他們一早便已經埋伏在這周圍了,他們的目標是看住玉龍山古墓,並不是專門為我而來的,可偏偏地若順著河流將我帶來了這裡,也算是我運氣太背。
我站在大青石上沒動,那些死士也沒動,深潭中的水流在不停的運轉,彷彿隨時都會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探出來,攻擊我一般。
我明白,白敬璽現在肯定站在某個角落裡,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既然已經包圍住我了,為什麼還不下手?
他們在等什麼?
我抬眼看了一下天上,烏雲漸漸散開,但天依然昏沉沉的,讓人分辨不清現在是幾點。
我猛然意識到,這些人看守住我卻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可能是在等一個吉時?
隨即我又覺得不對,等什麼吉時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中越來越不安,覺得自己猜測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
如果想要從玉帶河河岸邊逃走,難度係數太大,任我有三頭六臂,恐怕也不是這些死士的對手,下水倒是有一定逃離的可能性,只是到底可能性有多大,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情況只會越糟,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朝著水中跳了下去。肥貓文學網
那些死士的水性肯定不亞於我,我之所以敢跳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裡是一個迴旋區,河水從主流衝到這裡。撞擊到石壁,會有一個巨大的回沖,這股力道,可以一下子將我帶出很遠。
落入水中之後,也的確如我所料,趁著那一股回沖力道,加上我自己運起的一股真氣,甚至險險的避過了深潭的漩渦,一下子衝出幾米遠。
我心中大喜,拼命的劃拉著河水往前遊,想著能在哪處岸邊上去就好了。
可是沒遊多遠,前方河水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紙紮的人偶,那人偶半男半女,足有半人高,就那麼直挺挺的橫亙在河道之中,擋住了我的去路。
更可怕的是,當我靠近那人偶的同時,一陣咒語聲從河道邊上響起,緊接著,一股股黑氣從四面八方朝著人偶匯聚過去,每一道黑氣觸碰到人偶。立刻化成一縷冤魂,形成了一堵怨牆,擋住了我的去路。
隨著咒語念得越來越快,人偶忽然動了起來,不停地膨脹,忽然炸裂開來,化成一大片綠油油的鬼火,瞬間刺進那些魂魄之中。
那陣勢太過詭異,以至於我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下一刻,那些冤魂像是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一窩蜂的朝著我湧了過來。
數量之多,讓我頭皮發麻,我理應避開它們,以防被煞氣侵體,可如果我後退,就只會被逼回原地,甚至是被吸入到深潭之中去。
情急之下,我只能調動起全身所有的真氣,念動咒語,召喚出青銅羅盤之中的戰令,回想著我前幾日剛剛從大巫師給的《戰令十二訣》中,只粗略的研究過的第一道口訣,掐訣起勢,咬破手指按向戰令中部,將真氣注入進去。
做這些的時候,那些冤魂已經將我團團圍住,鬼哭狼嚎的聲音直往我腦子裡面鑽,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憋足了這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戰令,不讓自己分神,能不能自救,就看這一招了。
好在口訣唸到第三遍的時候。戰令之上忽然亮起一股血紅色的光,這道光亮起的時候,周圍的冤魂受驚一般的猛然散開,但隨即,一道道冤魂被戰令爆發出來的威力拽了回來。
一股股黑氣被戰令吸入,我握著戰令的手,只感覺越來越冷,刺骨的寒氣直往骨頭裡面鑽。
而另一隻破血按在戰令上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隨著冤魂吸入數量越來越多,我只感覺身體裡面一股寒氣在流竄。衝撞著丹田之內所剩無幾的真氣,激的我渾身難受。
真氣消耗太多,以至於我很快便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千鈞一髮之際,狠狠地將戰令壓向靈珠。
靈珠的表面立刻黑氣縈繞,從我的身體裡面吸收著那些寒氣,暫時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