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劉府後門的小巷中,劉叔看著身旁幾乎融入黑暗中的四百來號鐵鷹銳士,手有點抖,心有點顫。
這些人好像是死了一般,如果不是能聽到一點微弱的呼吸聲,劉叔甚至以為他們都是雕塑。
“劉叔。”
突然而來的呼喊令劉叔忍不住渾身一顫,差點兩腳一扭,摔倒在臺階上。
隨後,一隻有力的大掌按住了他的身形,劉叔這才沒有真的摔倒。
“噢,是王公子啊!”劉叔訕笑著看向了王翦。
後門小巷雖然燈光黯淡,但是後門門口兩側剛好有兩盞長明盞,燈光雖暗,但卻可以燃燒一夜而不滅。
劉叔陡然瞥見了王翦白色衣肩上的點點血跡,不由的心跳加速,額角冒汗。
這臭小子究竟把什麼人往家裡帶了!
劉叔心底暗罵了劉政一句,若不是劉政提早跟他打過招呼,不然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王翦這樣的人物。
他也是老來成精了,以他的閱歷,哪能看不出這些黑甲士兵都是精銳的百戰之士。
把泰山郡的駐兵和這些黑甲士兵一對比,劉叔就感覺泰山郡的駐兵屁都不是。
這氣質就完全不一樣!
他見過的泰山郡士兵,一個個閒的跟痞子似的,常年混跡於煙柳之地與賭坊,完全沒有一點士兵的樣子。
但這些黑甲士兵就不一樣了,每一個都面色凝重,令行禁止。
就單單在這後巷中一動不動站了一個多時辰,劉叔就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他堅信自家大公子是惹了天大的麻煩了。
但他現在也只能聽信於這位神秘的王公子,不然他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王翦自然發現了劉叔愈發僵硬的笑容,也知道自己似乎嚇到這位老人家了,所以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詢問起了必殺花名冊上五個人的家族所在。
劉叔也當場答應了帶路,因為在他看來,王翦自認為溫和的笑容,那就是索命的死亡微笑。
很快,五百零一人行走在了空曠的大街上。
雖然士兵們已經儘量放輕了腳步聲,但是五百多雙鞋同時落下發出的聲響,依舊驚動了一些熟睡的百姓。
有些膽大的直接翻下床,來到窗邊瞄了一眼,看到井然有序的黑甲部隊,當場嚇得不敢看第二眼。
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敢緩緩探出頭,望著黑甲部隊遠去的方向,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很快,眾人就到了第一家,也就是兩位富豪之一的家族。
“葉平!”王翦呼喊了一個名字。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