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俞大酉真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瞧他的樣子,恐怕就是真的十境真仙來了,也還是這副態度。
但是玉虛宗的修士卻受不了這個鳥氣。
“俞大酉,我們只是來這裡找人,並無冒犯之意,但你卻這般傲慢,這般不可一世,你這般瞧不起我玉虛宗,莫非你有上天入地的本領?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斷了左臂的高修憤怒發話,獨臂一動,已打出了一道本命法訣。
哪知俞大酉卻不躲不避,嘴角泛起冷笑,袖子輕揚,祭出了一件法器,這件法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鐵質小盤子,但離開他的袖子之後,便變得如簸箕般大小,而且光芒大耀,瞬間釋放出了一道強悍無比的法波。
這道法波就像十數級颶風颳起的巨浪,排山倒海地朝對方湧去。
“小心。”
一旁的另一個八境高修見狀,吃了一驚,這法波已經將空氣壓縮成了密集的水珠,變成了一層濃厚的水汽,幾乎要滴出水來,看這架勢,就知道非同小可。
所以這個修士忍不住大聲提醒同伴,同時,他已預感到同伴的法訣不是對方法器的對手,可能要遭這個法器反擊,輕則受傷,重則喪命。
是以他在喊出一聲之後,身形一動,在同伴的法訣後面追加了一道法訣,共同來抵禦俞大酉法器的攻擊。
結果,前後兩道法訣碰上俞大酉的法器,都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對方法器的法波卻並未完全抵消,竟然繼續以極快的速度超二人襲來。
二人都是一怔,待要躲閃,已來不及,譁——
二人同時中擊,身軀向後直飛,飄開了三丈之遠,好在二人都是八境高修,雖然受到攻擊,卻仍然能夠穩住身形。
所以二人並未摔倒,但是胸中一陣氣血翻騰,喉頭一甜,幾乎要吐出血來。
日特麼的,這是哪門子法器,看起來也很普通嘛,怎地這麼厲害?
二人站立在地,強忍上湧的氣血,心裡都是日了狗一般的感覺。
這俞大酉真不是蓋的,就憑他的這件法器,就是與一個九境修士對抗,恐怕都有些資本了。
俞大酉看著二人古怪的神色,不禁臉上一笑,笑得很怪,笑得很是鄙夷。
“怎麼樣,你們還要再來嗎?你們若是不服氣,我俞大酉便再跟你們玩玩。”
俞大酉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是說,就是再來,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還是省省吧。
玉虛宗兩個八境高修對視了一眼,雖然心中不服,卻又不敢應戰。
誰知道俞大酉這廝還有什麼厲害的法器?此人似乎是個真正的煉器高手,一個不起眼的盤子,就這麼厲害,估計是還有壓箱底的寶貝沒拿出來,要是拿出來,自己可未必有剛才這麼好運了。
斷了左臂的高修嚥了口口水,決定認慫,否則把小命丟在這兒,就太不值當了。
“閣下果然了得,老朽深感佩服,不過我等還是想問問閣下,可有見到一個太一道的四境弟子?如果有,還請閣下據實相告,老朽感激不盡。”
八境高修立時改變了口氣,變得客氣起來。
俞大酉聞言,臉上又笑了,不過這一次是開心的笑,滿足的笑,且還有一絲得意之色。
“我說過的,這裡除了我,便沒有別人,你們去其他地方找吧。”
俞大酉語氣也和緩了,說完話,又是袖子一揚,雙手負背,轉身走進了自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