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溫度還是低的嚇人,但是已經不像冬天那麼冷了。
蘇蘿和白恬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終於是走不動了,兩人坐在椅子上歇著,對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姐姐,你的妝花了。”蘇蘿邊笑邊抬手擦掉白恬的眼妝。
雖然的確是糊了一片,但卻說不出難看好看,蘇蘿暗暗讚歎白恬的底子,這種眼妝要是花在她臉上,恐怕都沒法看了。
“還說呢,”白恬笑著擦掉蘇蘿嘴角的甜點沫,“剛才吃了蛋糕也不擦嘴,怪不得之前那麼多人盯著你看。”
蘇蘿吐了吐舌頭,還沒說什麼,陸白就自遠處跑來了。
“哥?你怎麼來了?”蘇蘿頗為愕然的看著氣喘吁吁的陸白。
陸白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到白恬身上,後者卻扭過頭,顯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過來幫你們拿東西的。”陸白說著把兩人的東西拎起來,跟在女孩的後面出了商場。
明明就是白恬發簡訊給他,說是蘇蘿哭了,喝醉的不成樣子,他才過來想和白恬一起安慰她的。
卻沒想到白恬叫他過來竟然是拎東西!
一行人回到陸家,沒想到陸父陸母也在客廳,一時間愣住了。
“小蘿,你跟秦安琛那小子交往,怎麼也沒跟爸媽說一聲?”陸母站起身看著蘇蘿,走到蘇蘿面前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好歹現在受欺負了,媽還能幫你欺負回去不是?”
蘇蘿聞言心裡一軟,明明是她自己感情上的事情,陸母卻比她還要操心。
“媽,我沒事的,”蘇蘿笑彎了眼眸,輕聲安慰著陸母,“更何況,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跟他交往才多久啊,沒那麼脆弱的。”
陸父和陸母現在已經很少會關注其他事情了,一心放在陸白身上,想讓他回家接手自家公司,這樣的話,他們夫妻倆也算是輕鬆一點了。
“沒事就好,”陸母眉開眼笑,目光在陸白和蘇蘿身上來回瞟,“實在不行,就乾脆嫁給這個混小子,好歹也叫我一聲媽不是?”
兩人聞言都愣住了,陸白更是詫異的看著陸母,雖然說知道當初蘇蘿的母親對陸家有恩,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恩。
大恩不言謝,您也別總想著讓您兒子以身相許啊!
“媽,小蘿是我妹妹,這件事您就別提了。”陸白說著躲到了白恬身後,生怕陸母再說道他。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讓陸母想多了,目光落到白恬身上,隨後笑拉著白恬的手:“這混小子一天到晚沒個正形的,平常麻煩白小姐了。”
蘇蘿看著陸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和白恬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麼打打鬧鬧一番,時間過的飛快。
晚餐以後,三人出去散步,走在街上格外愜意。
“哥,我想明天就回去上班。”蘇蘿的目光落到了遠處的路燈上,帶著幾分釋然。
陸白聞言愣住了,他怕蘇蘿現如今的精神狀況不足以支撐她上班,況且他的意思就是多放她幾天假,至少好好放鬆休息一下。
可是蘇蘿卻拒絕了。
“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蘇蘿笑出了聲,搖了搖頭看著陸白,“可是班總要去上,更何況我已經那麼久沒去上班了,不就是一個秦安琛嗎?既然地球沒了他還能轉,我沒了他,為什麼不能活?”
再怎麼難受,秦安琛也終究不是她的了,不是嗎?與其終日苦惱,借酒澆愁,倒不如自己努力一點,至少忙起來,就不會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了。
陸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既然蘇蘿已經開始主動想走出這一段感情了,他也沒必要阻攔著。
“好,那明天去上班,也是,哥的公司可不養閒人。”陸白看著蘇蘿,寵溺的揉了揉蘇蘿的腦袋。
白恬跟在她身後,儼然一副保護者的模樣。
第二天,蘇蘿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以後看了一眼時間,陸白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我以為我起的很早了。”蘇蘿吐了吐舌頭,想著什麼時候能拿個喇叭叫陸白起床。
陸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輕輕哼了一聲:“再早也沒你哥我早,走吧,送你們去公司。”
一到公司,竊竊私語聲就格外的刺耳,畢竟當初是秦安琛親口承認,蘇蘿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
而現如今,秦安琛反倒跟顧家小姐訂婚了,這對蘇蘿來說顯然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蘇蘿,你沒事吧?”李莎擔憂的看著她,害怕蘇蘿會受不了打擊。
“我沒事,”蘇蘿搖搖頭,笑眯眯的看著李莎,“不就是戀愛嗎?分了就分了,又不是什麼別的東西。”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