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大了,雖然此時駱理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但二人在面對小侏儒和大塊頭全力以赴的進攻時依然顯得狼狽不堪。
小侏儒的翅膀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在空中肆意的旋舞。二人在提防大塊頭手中的路燈同時還要時刻警惕小侏儒的偷襲,幾個交鋒下來渾身上下已然是傷痕累累。
“按道理來講,正常的寄生者應該不會強成這個樣子才對。”
駱理擦了擦嘴角上的汙漬,道:“看來這兩個傢伙在與我們相遇之前應該就已經吞食掉了不少的寄生者了呀!”
老馬的傷勢看上去要比駱理嚴重一些,他吃虧在速度偏慢上,身上除了血汙之外還多了許多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這不應該啊,我們明明是得到了訊息就趕到了這裡的,他們怎麼可能有時間吞食其他的寄生者呢?再說了,這裡除了剛剛那個大蚊子之外,也沒看見什麼其他的寄生者呀?”
駱理聞言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多少帶著一點苦澀的味道,道:“那若是……在他們徹底暴露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了相互吞食呢?”
聽他這話,老馬也是隨之一笑,道:“那問題可就真的有點棘手了呢!”
就在這時,城市的上空忽然傳來了陣陣尖銳的防空警報。駱理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低聲道:“政府方面終於有所反應了,說不定……軍隊很快也可以介入其中了。”
“所以說……”
老馬的臉上也是淡然一笑,繼續擺出了一副進攻的姿態道:“中間的這段空白,還得靠我們這群老傢伙來填補上才行啊!”
小侏儒和大塊頭那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給驚了一下,他們前期之所以得到發展就是因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如果現在大家都有了防備的話可能就很難在得手了。
這細微的變化被駱理捕捉在了眼裡,他微微一笑,對老馬道:“看見了嗎?他們似乎是開始著急了。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拖住他們,等待支援。”
激戰的過程中僵持總是短暫的,小侏儒和大塊頭率先安耐不住朝著二人再度發起了進攻。二人這次進攻的速度明顯比之前要更快了一分,看來之前的他們還是有所保留了。
老馬和駱理原本緊密的配合在大塊頭迅捷如雷的衝擊下驟然土崩瓦解,被強行分散到了兩側的二人不得不開始了孤軍奮戰。
小侏儒和大塊頭之間的聯絡是透過耳朵上帶著的那個無線電裝置,雖然駱理和老馬都看透了這一點,但對方很明顯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軟肋,在保護的方面堪稱是毫無破綻可尋。
大塊頭僅剩的半截腦袋居然開始漸漸地變紅,隨著這紅色愈發的顯眼他的動作就愈發的敏銳,就好像是某種被禁錮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被解除封印一般。
駱理的槍裡還剩下最後七發子彈,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掉大塊頭耳朵裡的那個無線電裝置。
然而他的意圖似乎已經被小侏儒看穿了,他靈動的身體在大塊頭的身邊不停地閃爍著,幾乎擋下了駱理全部的子彈。
儘管真正的意圖並沒有實現,但駱理卻變相給老馬帶來了喘息的機會。在駱理再次發動攻擊的瞬間,老馬撿起了一根修長的鋼管朝著大塊頭那半截的腦袋上捅了過去。
就在這一擊眼看著就要得手之時,大塊頭卻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已經逼近了他側臉的鋼管。稍稍一用力,那根鋼管便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了一根細棍。
接近著大塊頭順勢往外一送,強大的力道讓老馬一時堅撐不住,鋼管從他的手中滑落,噗地一聲刺穿了他的胸口。老馬像是一根被紮在了牙籤上的螞蚱一般,在大塊頭的手中瘋狂地搖晃了起來。
老馬拼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終於在這動盪之中將自己的身體從這根鋼管之上拔了出來。整個人都順著這股力道被甩了出去,好在駱理反應及時,在半空中接住了老馬。
趁著剛剛的瞬間駱理有一連開了數槍,然而這次他的目標卻不是大塊頭耳朵裡的無線電裝置,而是小侏儒的臉上。其中有一槍擊中了小侏儒的眼睛,一聲哀嚎之後小侏儒從空中落入了大塊頭的保護圈之中。
駱理自然不指著可以對這兩個寄生者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毀滅傷害,只要能抓緊一絲喘息的機會就好。他連忙將老馬拖到了一棟建築物之中,用手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傷口。
從血液的噴濺來看,剛剛的那一擊已經刺穿了老馬的心臟,駱理的聲音中帶著微微地顫抖道:“堅持住,老夥計!等支援到了,咱們吞食了這兩個傢伙就沒事了!”
老馬的口中也開始不住地湧出了鮮血,他甚至還被自己的血給嗆到了一下。老馬的雙手一把抓住了駱理,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老……老駱,咱們認識……二十幾年了吧?”
“我……我馬從軍……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一輩子……一輩子就是那麼回事兒。”
“老婆……覺得我不求上進……同事……覺得……覺得我不懂變通……領導……覺得我……覺得我他媽的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