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司機師傅的手上一頓兇猛 操作,將手動擋的快樂表達的淋漓盡致。方元也感覺到了發動機的轟鳴,彷彿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隨時準備朝著自己的獵物撲去。
然而就在這輛車眼看著就要竄出去的瞬間,忽然傳來了一道沉悶的響聲。就算是像方元這樣根本就不懂車的人都知道,發出這樣的聲響恐怕是大事不妙了。
果然,司機師傅一臉死灰的樣子,幽幽地道:“糟了,我忘了這輛車已經瀕臨報廢的邊緣了。這下子可壞了菜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動不了了。”
說著,師傅還順手開啟了車輛的雙閃。
雖然剛剛聽到聲音的時候也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聽到司機師傅親口說出來時卻還是大腦裡咣地一下子。
不過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方元特意囑咐了一下師傅先別管車了,抓緊避難,可是司機師傅卻執意不肯聽他的。於是他也不再多言,而是朝著橋北的方向迅速跑了過去。
再反觀駱理和老馬這邊,他們的確如方元所預料的那樣遭遇了很棘手的問題,但卻不是一個特別強悍的寄生者,而是一對配合比較默契的寄生者組合。
這一對寄生者看上去還是有點奇怪的。
一個是高大足有三米的大塊頭腦袋沒了一半,只剩下了半個鼻子和一張嘴,居然還在活蹦亂跳的。而另一個則是身材不足一米的小個子,看上去像是個侏儒,但身後竟然長出了一對翅膀。
大塊頭和這小侏儒的耳朵裡都塞著一個無線電通訊裝置,很容易想到在某種意義上來看應該這個小侏儒在控制著大塊頭的行動。
大塊頭原本就喪失了視覺,帶上了無線電裝置之後連聽覺也沒剩下多少了。但在小侏儒的指揮下卻是靈動萬分,才一個照面之下就毀掉了駱理和老馬身上的聯絡裝置。
老馬看著在大塊頭身邊飛來飛去的小侏儒,不屑地啐了一口,道:“他媽的個小王八羔子,怪不得長了那麼小的個,一肚子裡面竟他孃的憋壞水了!”
駱理卻盯著眼前這兩個東西深入了沉思,其實大塊頭的速度也不是特別的快,但力量真的是大的驚人。
可能在是那個小侏儒的要求下,大塊頭拔出了一根路燈當做武器。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大塊頭的手間只動了很小的距離,但路燈的那邊卻動了數倍不止,這就相當於是將速度無形中加快了數倍。
於是駱理對老馬道:“首當其衝是要把那個小東西給打掉,這個大塊頭我們常規的手段很難傷到他分毫,得想辦法進行重武器打擊。可如果打掉了那個小的,他不過就是一隻沒頭的蒼蠅罷了。”
老馬無奈地笑道:“說得容易,那小東西滑的跟他娘泥鰍似的,根本就抓不著蹤影啊!而且他基本都不會離開那個大塊頭的核心區域,就好像是坐擁了一座鋼鐵堡壘一樣!”
“再堅固的堡壘也有破綻!”
駱理神情決絕地道:“想辦法再和這兩個混蛋碰上幾波,好好觀察一下他們的配合方式,只要打亂他的聯絡我們就有勝算!”
與駱理的沉穩老練不同,老馬屬於典型的實幹派,懶著磨唧的那種。聽到駱理的話,他二話不說地就再次朝著那兩個寄生者衝了過去。
老馬得到強化的主要部分也是在力量方面,但他卻根本無法與這個大塊頭在力量上進行正面的交鋒。大塊頭見他再次衝了過來,手中的路燈隨即揮舞而出,一道橫風在半空之中撕扯著呼呼作響。
終究是神經百戰的老同志了,老馬似乎是預判了大塊頭的行動,提前就做出了躲閃的動作。
大塊頭手中的路燈隨之撲了個空,重重地砸在了地面。老馬順勢就按住了這個路燈,大塊頭一時間竟沒辦法將路燈從地面上抬起來。
不得不說老馬在戰鬥方面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這是個初中生都明白的物理原理——槓桿!以大塊頭的一隻手為支點,路燈就是一根大槓桿,而大塊頭的另一隻手就是動力。
兩手之間的距離越近確實可以讓端頭的速度越快,但想要省距離就要費力,所以老馬雖然在力量上甚至不及大塊頭的五分之一,但卻依然可以將其死死地按在地上。
駱理自然也不是吃素了,抓緊了老馬創造出來的間隙,駱理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幾乎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那個小侏儒的面前。
那個小侏儒的反應也是極快的,而且還佔據了一個長了翅膀會飛的大優勢,極為靈動地閃躲過了駱理來勢洶洶的攻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駱理居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整個人還在半空之中滑動時他便抬起了手瞄準了那個小侏儒,嘭地一聲,小侏儒的左側胸口就濺出了一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