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場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燕臨鈺的注意,他看見宋墨卿騎在馬上,晃晃悠悠的準備過去賽馬。
“宋墨卿?”他自己也有些詫異。
“他在抽什麼風?”
胡公公笑著說道:“奴才方才打聽了,說是淮陽王殿下非要和趙家兄妹賽馬。結果他倆一個手受傷了一個腳受傷了,所以狀元郎主動請纓,要求替趙家賽馬!”
“趙家完全可以不搭理啊!”
“這······”胡公公遲疑了一下說道:“這次的彩頭,是玲瓏戰甲!”
聽到這兒,燕臨鈺的臉色也變了。
“玲瓏戰甲?誰拿出來的?”燕臨鈺的臉色也變了。
“皇上恕罪,是······”胡公公沒有說下去,但是燕臨鈺知道,如果不是燕臨鈞,誰敢動阿柔的東西?
“胡鬧!真是越發大膽了!”他打翻了面前的酒杯,周圍的那些皇室宗族連忙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儘管他們不知道燕臨鈺在怒什麼。
“玲瓏戰甲便罷了,原本也是趙家的東西。賽馬結束之後,叫他過來見我!”燕臨鈺又坐回了椅子上,臉色鐵青,看過去是真的生氣了。
胡公公嘆了口氣,心想著這王爺也太大膽了,什麼東西都好說,但就是先皇后的東西,萬萬動不得啊!
趙遇如牽著那匹黑馬,有些心驚膽戰的說道:“狀元郎,不如我們換一匹馬吧,這匹馬看過去兇得很,萬一把你跌下來了怎麼辦?”
宋墨卿摸了摸那匹馬,笑著說道:“趙小姐別怕,也只有這匹馬可以贏王爺了!”
“那你······千萬要小心啊!”趙遇如有些擔憂的說道:“不要逞強,那玩意兒,不要也罷!”
宋墨卿拍了拍馬,點了點頭說道:“宋某一定盡力!”
馬匹全都聚集在了起點,那些個皇親貴胄都知道此番自己只是陪襯,看的就是燕臨鈞和宋墨卿之間的爭鬥。
而在一旁觀看的人們都已經開好了賭局。
“這還要比嗎?既然趙家的人不上了,那麼彩頭肯定是淮陽王的了!”
“我也覺得,毫無懸念啊,也不知道狀元郎在這裡較什麼勁兒!為了趙遇如?”
說完,那幾個人都揶揄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呀,人家可是京郊大營的總教頭,多少人排隊想要迎娶呢!”
“是嗎?那你怎麼不去排隊?”
“哈哈,我是無福消受咯!就留給宋墨卿吧!”
他們說話肆無忌憚,被不遠處的趙遇如聽到了。她握了握拳,說自己沒關係,說宋墨卿她可第一個不答應!
想到這兒,她就上前踢掉了他們倚靠著的軟枕,一個男子往後一仰,就看到了趙遇如的大臉。
“呦,這不是昌義伯爵府的小爵爺嗎?”趙遇如冷笑著說道:“有空在這裡嚼舌根,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安置那外室,別讓夫人發現了一頓打呀!”
“你怎麼知道······”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妒婦,養外室這件事,他可是連自己的朋友都沒說。
見小爵爺氣急敗壞的坐起身,周圍的人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小爵爺,沒想到啊,就算家有河東獅,也阻止不了你偷腥!”
“費公子你也別笑啊!”趙遇如冷哼一聲說道:“你欠了沁雲居多少酒錢啊?還有睡了柳芽兒卻不買賬,用兩顆假珠子糊弄人家。這件事,你打量著上京沒人知道嗎?”
那個費公子一聽,也愣住了,這件事趙遇如又如何知道的?
“你們一個個活在父輩的庇護之下,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還好意思對別人指指點點?”趙遇如蹲下身,伸出手給每個人的腦袋上都來了一個腦瓜崩兒,打得他們抱頭直呼。
“宋墨卿是我的男人,以後你們想在背後議論他,記得說話小聲些,當真以為,沒人敢找你們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