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他們能對敵宋夷則,但求臨陣之時能幫幫忙,就足矣。”林檎咳了一聲,整個人朝前傾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吐了一口血出來。
她這一吐血,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慌了,連忙簇擁過來,想要看看她如何了。
“沒事沒事,是內府淤血,吐出來反倒好些。”探查過林檎靈脈之後,白玲瓏舒了一口氣,然而她嘴裡說著沒事,眼中的擔憂到底還是落不下去。
“我的傷不是什麼大事,天市垣的咒術一清,癒合就只是時間問題。”林檎寬慰他們道。
白玲瓏眸光微斂,神色依舊哀慼。
傅燃打了個哈哈,抬手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不妨樂觀點,你們想啊,我帶著醫修都去到相州了,也就少了個麻煩,這要是留一群醫生在青州城,只怕現在我們連個替我們診治的人都沒了。”
林檎被他這麼一逗,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她的手搭在白玲瓏的手背上,拍了拍,跟著逗趣道:“玲瓏師姐,好在有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我們養好傷,再把場子找回來。”
“你呀,沒個正經。”白玲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眼下林檎知道襄華和九尺玉受傷,不去看看說不過去,於是拗不過她的祝南之便負責抱著她去看望襄華和九尺玉。
墨羽作為小師弟,被襄華和九尺玉保護得很好,是唯一一個一點傷都沒受的,頂多就是受了點驚嚇。
於是便由段長月和墨羽兩個人負責九尺玉日常起居,襄華那邊則是兩個女醫修在照顧。
林檎和祝南之過去時,九尺玉正在喝藥。他端著碗喝了半口,抬眸一見她被抱著進來,先是一喜,接著目光便轉為了擔憂。
她光著腳,腳踝以下是深褐色,那顏色暗沉地讓人心驚。
看著十分嚇人的傷,其實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白玲瓏知道她是個安不下心的,鐵定要亂跑,便乾脆用靈力將她內府的傷悉數逼到了腳部。
當然,她千算萬算,漏算了一個寵溺師妹的祝南之。
“他們不曾說你受了如此重的傷。”九尺玉皺眉說道。
一旁段長月手裡還端著碗藥,他安慰了九尺玉一句:“九兄,林師姐的傷還沒你的重,你還是先喝了藥吧。”
林檎看向他端著藥的手,那手背上盡是斑駁,溝壑縱橫,顯然是受過極重的皮外傷。
“怎麼會傷成這樣?”林檎單手勾著祝南之的脖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腳踝,除了疼痛,那兒已經開始有些瘙癢的感覺了,大約是玲瓏師姐的藥開始起效了。
“姜老前輩術法極其厲害,我和襄華前輩到底還是棋差一招。”九尺玉垂眸看了一眼藥碗,仰頭將餘下的一飲而盡後,將空碗和段長月手裡的那碗置換了一下。
“是偷襲?”祝南之抱著林檎走近了些,他俯身將林檎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從懷裡取了一塊厚厚的棉布出來覆在林檎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