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作為一個鄉鎮出生沒見過多少世面,也沒接觸過多少人,更別提腦殘粉這類新奇物種的“鄉巴佬”,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哪怕是面對幾千雙能殺人的眼神,他也敢毫不猶豫地瞪回去。
只是,當他看到孫姐急直跺腳的樣子時,終究還是有些心虛。
自己怎麼說也是來打工的。
還是低調點吧。
“沒有,我這是想引起夏雪注意,故意說反話呢,呵呵。”
丁勉乾笑兩聲,趕緊把身子縮排了人群。
眾人也終於從憤怒慢慢轉變成理解。
是啊,誰不想引起夏雪注意呢?
哪怕只是回眸一笑,黛眉一皺,也足夠讓他們魂牽夢縈了。
雖然這個傢伙的做法有些極端,有些討厭,但他們心裡何曾沒這麼想過?
夏雪好奇地多看了幾眼相貌氣質放進人堆裡只能算普通的男保安,在助理的提醒下,這才跟著保鏢們進入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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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個明星進入酒吧後,丁勉等人就留在門口維持秩序,阻止人群做出什麼瘋的舉動。
不光是他們,一些明星公司自帶的安保人員也站在外面,組成一道人牆,手牽手靠在一起,將酒吧門口擋了個水洩不通,並且還讓丁勉等人也跟著一起做。
丁勉覺得這個動作很傻帽,但想著這是自己的工作,也只好硬著頭皮幹。
就這麼頂在烈陽下,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汗流浹背,撥出去的氣都是沸騰的。
有一些身體素質不怎麼好的保安,甚至出現了中暑現象,直接暈厥過去。
而離入口最近的丁勉,期間不知道聽導演喊了多少次“咔”,又不知道聽了多少次重複已久的臺詞,他心想明星也挺不容易嘛,就幾個鏡頭都拍這麼久,一部電影結束哪怕是爛片也是血汗啊。
因為拍攝的方位是在酒吧舞池,所以丁勉這這些安保人員偶爾去方便的時候,可以路過那邊,看到明星們的風采。
於是,一些保安藉著方便的由頭,要麼偷偷去看偶像拍戲,要麼躲進酒吧裡乘涼,等到外面有人吼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來。
丁勉進去的時候,這部戲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了。
“雪兒,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只見演員陸含一臉氣憤地衝上舞池,剝開正在跳舞的“龍套”人群,走到夏雪面前,大聲質問道。
夏雪一邊搖晃著身子,跟隨音樂舞動,一邊皺了皺眉道:“我到哪去還需要跟你彙報嗎?”
“你!”陸含氣憤不已,指著她道,“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怎麼了?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夏雪不甘示弱道。
丁勉一邊用帽子扇風,一邊饒有興致地望著這兩個所謂的小鮮肉對戲。
夏雪還好,雖然演技屬實差到爆炸,但應了那些腦殘粉的話,她確實挺“努力”的,至少每一個動作,她都會盡量去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演,比如表現出冷漠,憤慨,尷尬,臉上表情做不出來,就用肢體語言跟著去湊,也能勉強像那麼回事。
至於陸含就不僅僅是演技差,純粹是對拍戲這個事情抱著敷衍的態度,全程無論任何情況,都是一張面癱臉,聲音也沒啥中氣,也不知道是這部電影報酬太低還是怎樣,不光是丁勉這種外行人看的頗為不屑,就連一旁已經演完的老戲骨們也是暗暗搖頭。
“夏雪,這人誰啊?”
一個頂著九十年代非主流雞冠頭,一臉冷酷臉,穿著豆豆鞋和緊身褲的青年,搖搖晃晃,流裡流氣地走了過來。
“你又是誰?”陸含問。
“呵,問得好,我乃長藤高中舞蹈社團的社長,人稱金花小舞王阿龍,是雪兒的護花使者。”雞冠頭仰著腦袋說道。
陸含冷笑,回過頭看向夏雪,“雪兒,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夏雪支支吾吾。
“說!”陸含厲色道。
“幹什麼幹什麼?你怎麼對雪兒這麼兇?”雞冠頭推了陸含一把,瞪著眼睛道,“雪兒是我女朋友,你兇他,就是兇我阿龍!”
陸含如遭雷劈,難以置信地看向夏雪:“不,不會的,你答應我會再等我三年的,你騙我?”
夏雪低著頭,一臉愧疚。
雞冠頭譏笑道:“等你三年,不過是拒絕你的藉口罷了,畢竟被獅子保護滴女人,怎麼會看上野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