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直守在觀景窗邊的漢森,用一把十孔口琴吹著牛仔們的怪異音調的曲子。整個傍晚,他都不停用口琴聲騷擾著諸人。
大家都猜,他表達是可能只是下面這句話:
“阿拉斯加,美利堅我回來了……”
自從進入阿拉斯加,漢森就自在一種不自覺的激動中。對此大家都善意的表示沒有看到,與此同時也受漢森的感染,都稍稍有一些幽然而生的思鄉之情。
甚至這也感染了徐中則與徐嘉鈺這對華夏父女,雖然離開華夏只不過短短几天而已。
“看到這兒的安靜祥和,想到咱們那裡……老爸,咱們那裡什麼時候才能太平下來。”
“會麼時候……”
徐中則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很想告訴女兒,除非沒有了那些腐官,沒有了那些所謂的精英。因為那些愚蠢的,正在阻止一切可能產生生產力的事物發生。
或者他們不是有意去阻止,可當一項有益的大有可為的事業發生時,他們要麼伸手奪取利益,根本就把創始人趕跑,有一切正當或不正當的手段,把別人的產業變成自己的。
而這就是華夏此刻的環境,在與張四行相交之前,徐中則一直思考,該用什麼手法建設國外那些新式的工業,研究那些新興的科學。
說華夏人愚蠢,徐中則是萬萬不信的。
畢竟有著四大發明的華夏,可以說是人傑地靈。
他也曾經從歷史與文化上進行過思考,猜測是不是所謂的“帝王之術”“縱橫之術”“為官之術”阻礙了華夏科學與工業發展。
在法國系統演習過現代科學的他認為,這些東西對於新事務的發展固然有阻礙作用。因為這些傳統文化已經浸透了幾乎每個華夏人的靈魂。
當國之大義為之泯滅時,這些沒有了限制的所謂“之術”,就成了不受控制的惡魔。比如所謂的“為官之術”就成了欺上瞞下、為了自己的荷包的一己之私而不擇手段的理由。
又比如所謂的“縱橫之術”,成了搖擺不定,鑽營謀利的小人手段。
其實那些文化哪裡是被庸俗化的那般說法,比如“無度不丈夫”變成了“無毒不丈夫”這等蠢言蠢語。
文化的發展實際是建立在強大的經濟基礎之上,漢賦、唐詩、宋詞、元曲無一不是華夏富甲天下的時代。可如果認真研究過,就該發現那時華夏的農業科技,甚至年產值無不佔整個世界的一半以上。
而留過學之後,徐中則清醒的認識到,經濟的發展無不建立在科技與工業發展之上。
那麼現在的華夏,該如何發展科技與工業呢?
這是個巨大的沒有答案的問題,畢竟此刻掌握了華夏權柄的面對外敵入侵,整個民族都在滅亡的危機隱伏的時刻,那麼光明的未來在哪裡呢?
茫然的看著地面上,還戴著白色“帽子”的阿拉斯的山脈。但山脈下,那些亮著燈光的小鎮附近,已經透射出縷縷遮掩不住的春意。
空中雙艇身飛艇頂著十五公里的風速艱難航行,正當徐中則瞅著飛艇下面的大地發出幽幽之恩之際徐嘉鈺突然發出聲音,
“快看,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