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仗打成這樣,只怪對方的戰術我們沒見過。現在別說別的,還是說說,咱們以後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
聽到詢問,軍官們面面相覷。他們哪知道對方的精確步槍射手,能精確攻擊軍官,要是早知道的話。
還真是凡事只怕早知道啊。
軍官中有個年輕軍官怯怯回答,
“軍官應該和普通士兵穿一樣衣服,拿一樣武器。”
聽到自己手下軍官想到辦法,劉建章點頭的時候多少帶點欣慰,心說:
瞧,老子手下也不會是飯桶,這不就想出辦法來了麼。
哪知那個年輕的軍官,乾脆用手一指,
“諾,團長你看,那些傘兵學校的人一眼看去,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官哪個是兵。”
強忍著心中想罵人的衝動,劉建章用望遠鏡朝傘兵學校精銳步兵的陣地看去。雖然他們都藏在單兵坑洞中,但還是能夠看到身形。
果然所有人都一個樣,無論官兵手中拿著長槍,腰間別著左輪。
左輪,這特麼是打算和我們的人拼刺刀的時候用的。
猛然想明白這一點,他也明白了,為何那些人敢只用一半人跑到山後面。那些傢伙是打算就那麼爬上去,然後從背後猛然衝出。
甚至時到一營山頂陣地的人再多,想靠刺刀把對方拼下去都沒有機會。畢竟火藥左輪再如何令人想笑,那可也是左輪,它特麼比刺刀不知道要長出多少。
要是山頂上的一營犯傻和這些人拼刺刀,只怕對方一輪射擊自己這邊就剩不下幾個人了。
恰在想的同時,軍官們又驚呼甚至還帶著罵聲,
“特麼傻啊,怎麼還衝。剛剛衝的那個連捱了雷,你們特麼耳朵塞驢毛了,這都聽不到嗎?”
劉建章臉上一紅,他倒不是因為軍官們罵娘,而是當著一直笑而不語的張四行罵娘,那就有點丟人了,畢竟剛剛可是身邊這群軍官們說山上的三個連隊應該依靠衝鋒擺脫精確步槍射手的攻擊。
可又不能出聲提醒眼前這夥入戲太深的軍官,劉建章只好說,
“你們哪,都沒聽過什麼叫觀棋不語真君子。想想吧,就現在這情況無論你們哪個營上去,都不會比一營做的更好。”
一席話說的軍官們閉了些,而且他們也注意到劉建章向他們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在張四行面前丟臉。就算演習打輸了,軍人的端正態度是最重要的。
幾個軍官一個,一個個壓低聲音,繼續討論如果戰場上失去了軍官該怎麼辦。
“上戰場前就指定接替的指揮官,哪怕最後僅僅是一個士兵擔任指揮,也得讓大家抱成團,不然……”
一個提起話頭,另外幾個軍官顯然也動起腦筋,
“要派尖兵,遇到對方的神槍手不能守著捱打,部隊要散開那樣神槍手就不好打了。”
聽著軍官們越討論結論越多,無論觀點是不是正確,龍弘的臉色都好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