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四行的胃口一向不錯,陝西人也很能吃辣子的,拿起望遠鏡看著街上的行人,最後進行一句解釋,
“很簡單,因為日本人的文化中,根本沒有尊重女性的選項。婦女解放之類的事情,只有歐洲人才會搞出來的好吧。”
“所有人注意,那女囚出來了。”
隨著張四行透過步話機一聲令下,不但張四行的手下,憲兵隊也包括了貨運管理處的成員全都行動起來。
經過昨天一夜的行動,抓了不少日本特務,不過張四行與阮正直經過分析,都認為他們不過是外圍成員。而城裡真正的日本特務的大頭目,根本就沒有露面。
比如那個優伶背後的男人,他的級別應該更高階。但被迫出來安排優伶,要她鼓動汪東明前往憲兵隊要人,那他的級別也不會太高。
但相對這種與大華商貿建立關係的特務,比起那些外勤特務的級別又會高一點,知道的也會更多些。
當然,有一種可能,那貨可能會買通其他人去刑場上觀察死囚的真假。那麼這一招引蛇出洞未必能成功。
在與特務鬥智鬥勇的過程中,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不過他要是不出現的話,那麼汪東明也算用些用處。到時他瘸著條腿出現在即將被“處死”的優伶面前,就可以大進讒言。
比如什麼,你都要死了他都不來看你。
他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如果能打破優伶的心理防線,那日本特務照樣沒跑。
要知道女人恨起來,那比男人要狠得多。
當然要是按張四行的安排,那個日本特務親自到場驗明死優伶正身,那他就會出現在刑場附近。這除了張四行與葉蓮娜的兩副望遠鏡之外,就只有靠胡楊和阮正直的手下了。
“《竇娥冤》,那個優伶唱的是她最拿手戲,沒想到……”
聽到胡楊的報告,張四行猛然想到,那個傻女人哪裡是要用一場戲來告別自己的人生,她根本就是借這出戏給那個日本特務報信的。
這麼蠢的女人真的少見,那現在該怎麼辦。
知道她是正身上刑場的日本特務只怕不會露面了,真是特麼的傻子一樣沒腦子的女人!
不對,作為特務多疑是常態,那麼僅僅只驗明正身對他們來說是不夠的。他不但要確定那個優伶死了,還要確定不是我們下的套,那麼他會如何辦。
他得確認優伶真的死了,只有她真正死了,線索才會在她那兒中斷,那麼還有一種可能。
“胡楊立即透過憲兵隊的韓中尉,要憲兵們注意,附近可以開槍射擊的地方。也許日本人會在憲兵開槍的同時開槍,以確保線索中斷。”
思緒在腦海中飛快旋轉,思考著這件事所有的可能,看看自己的部署會不會有什麼日本特務會鑽的漏洞。
儘管做出了補救措施,張四行依舊沒有沒有放棄思索和觀察。他隱隱感覺,自己的部署似乎沒有什麼漏洞,可總有些什麼隱隱的不安徘徊不去。
哪裡,是哪裡出了錯呢。
日本人想切斷線索的話,他們還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