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日本人射上天的照明蛋,偵察連計程車兵按照訓練時那樣開始撤退。
與進攻時的尖角隊形不同,撤退的時候基本是相隔三米一字排開。
撤退也是按照次序,一個、一個人的撤離。所有人動作幾乎相同,撤退前會拍打身邊隊友的肩頭,提醒下一個該他離開。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保持陣地上火力並不間斷。而且這樣有序撤離,也會令撤離時士兵們心中不會過度驚慌。
隨著前面撤離的在鴕鳥靴極速的加持下邁開大步,轉眼前已經竄出百米的距離。接著又是貼著地面的火力掃向,已經躲在坦克、裝甲車後面與他們對射的日軍身上。
隨著轉移的臨時防線處的火力增強,兩隊日本增援部隊的火力被吸引著同樣轉移。
胡楊手下的偵察連最後堅守陣地計程車兵,結束射擊迅速朝著後面跑去。此刻反而他是撤退時最安全的一個,火力全都被重新建立的火力線吸引,他身邊絲毫沒有子彈飛過的痕跡。
隨著胡楊按照教範一步步遠離日軍甲乙兩支增援部隊,沒有離開的日軍甲乙兩支增援部隊停在原野上,似乎在商量對策。
這一反應令胡楊有些奇怪,他清楚的知道日軍普通部隊沒有步話機。電臺在緊張戰鬥時,那令人想拍磚的聯絡效率,更不可能令日本四乙兩支增援部隊變更部署。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兩支援軍利用坦克上的無線電通話裝置與後方聯絡。又或者負責援助的騎兵部隊中,帶著協調來的步話機。
在他觀察的時候,日本甲、乙兩支援軍向胡楊他們最後消失的方向打出照明蛋。可惜他們因為不瞭解鴕鳥靴的效能打的近了,當然什麼也沒發現。
片刻後,胡楊驚訝的發現,剛剛出去增援部隊的那個營地中,再度駛出一支裝甲以及騎兵的混編部隊。
而最大的區別在於,這支部隊中不但包含四輛坦克和兩輛裝甲車,似乎還有一個大隊的步兵。
而他們的行軍方向,可不是奔著長官他們埋伏的地方,反而是向胡楊他們隱藏的方向奔來。
好傢伙,看來長官的連番夜襲是真的把鬼子打痛了。不然怎麼會針對傘兵學校的夜襲,搞這麼大陣仗。
那麼現在又該如何辦呢?
就在胡楊還在斟酌的之際,他驚訝發現鬼子的甲乙兩支增援部隊已經匯合,向著前面那處依舊槍聲響亮的陣地奔去。
看來切斷對方通訊是最重要的第一要務,下次有機會再帶隊襲擊,一定不能錯過這件重要的事情。
“你帶三個排回去,另外報告長官後方這支增援部隊由我帶一排拖住他們。等打完前面兩路援軍,我再把這一路帶過去。”
隨著命令傳達給副連長,胡楊突然有一種另外的感覺。
那就是在今後,自己肯定能在長官的麾下當個人用了。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帶走一個排,長官的伏擊力量萬一不夠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而事實上這件事胡楊想多了,畢竟張四行身邊的兵力並不少。雖然後勤營的人多數都扛著扁擔,但他們的汽油桶大炮真的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