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安微紅了臉,輕咳一聲:“早得很呢。”
“我想看。”溫施低低湊近她耳邊說了聲,如願看到她緋紅的臉頰,朗聲大笑。
寧如安擰了他腰上的肉,疼得他吸一口冷氣,暗道這丫頭下手真狠。
“好好好,便是由著安兒,想什麼時候綰就什麼時候綰。”溫施連忙哄著她,見她鬆手,才伸手揉著發疼的腰,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殊不知,這一句話,一擱,便是天人永隔。
寧如安哪受得了這美男計,頓時慌亂地看著他:“真的很疼嗎?”
“嗯。”溫施委屈地點點頭。
寧如安一掌拍在他肩上:“別裝了,一點也不像。”
苦肉計被識破,溫施有些惱,穩住她的頭,就向那張紅唇吻去。
“你……”寧如安來不及推開他,緋紅著臉看向那個得意的少年,半晌吐不出一句指責的話來。
溫施舒展著眉眼,雙手靠在腦後,看她氣急了的模樣,笑開了懷。
須彌和芥子縮在牆角,見自家小主人春心蕩漾的模樣,連忙捂住芥子的眼睛,嘴裡還唸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若是以往,芥子早就一腳將他踹出去了,只不過,那天被溫施懲罰過後,她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想到這裡,她頓時覺得自己算好運了,沒看見幽熒那傢伙,現在還不知生死嗎?若是如安醒來,能記事還好,會問一問幽熒去哪兒了。
偏偏她醒來忘了,再加上靈魂力跌落,兩者的契約聯絡又被帝瑞大人動了手腳,所以現在,幾人都不知幽熒是死是活。
甲板上,鳳卿閒悠哉悠哉地喝著靈酒,酒香醇厚,聞一聞,便讓人覺得醉了。
他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向一旁沉默的秦蘇:“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小子,要不要來一口?”
秦蘇聞著酒香,點了點頭,接過鳳卿閒扔過來的酒罈,仰頭大灌。
看到他這麼粗魯的喝酒,鳳卿閒拍腿大叫:“浪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本少爺這壇酒可是價值萬金。”
路珂斜睨著他:“明明是你自己送出去的,現在心疼個什麼勁,果然是假惺惺裝好人。”
“你這丫頭,真是不識貨!”鳳卿閒指著她,“本少爺送出去,那是本少爺心意,可若是浪費了,那就是浪費了本少爺的心意,不成,不成。”
“你以為你心意值多少斤?浪費了就浪費了,有什麼了不起。”
鳳卿閒眯著眼,看了她半晌,才吐出一句:“原來你就是上次那丫頭,今天怎麼不穿紅衣了?”
路珂怒瞪著他,自從上次一襲紅衣被他調戲後,她回去立馬把那些紅衣一把火燒了,結果呢,人家根本不記得,都一起走了大半天了,才認出自己,氣得路珂衝上去,捏緊拳頭往他臉上揍去。
這張臉,欠揍!
鳳卿閒截住她的拳頭:“小丫頭,脾氣這麼暴躁,以後可沒人敢娶你。”
“關你什麼事!”路珂抽回手,一腳踢在他所坐椅子腳上,鳳卿閒頓時摔倒在地。
“仙女姐姐別怕,小海娶你。”一直默默在旁邊吃烤肉的滄海生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保證。
鳳卿閒甩甩寬大的袖子站起來,聽到滄海生這句話,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路珂對滄海生正色道:“小海,叔叔勸你,這種母老虎最好還是別娶,娶回去,你估計會被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