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皇甫遲有些急了,咬牙看著寧如安。
寧如安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世子何必生氣,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啊,還有,寧州城的人也都知道,草民雖然不才,但是卻是個商人,這墨草軒在寧州城就是人盡皆知的店,當時,三公子跟著我進進出出,也都是眾所周知的。”
“這麼說,你跟施兒早就認識?”趙楚木皺眉,臉色有些陰沉:“那之前怎麼不說?”
“說什麼啊?”寧如安撇了撇嘴:“當年在寧州城的時候,三公子不過是跟著我忙裡忙外的小夥計罷了,現在一躍成了將軍府的三公子,自然是不願意跟我這樣舊時的窮朋友相見的,我總不能厚著臉皮,自己貼上去吧?”
那不就成了攀附之人嗎?
溫施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死丫頭,竟然把她說的如此忘恩負義嗎?
“皇上,世子爺虛張聲勢,這半天,也只是叫了幾個人,串供鬧了些上不得檯面的文章罷了,可是,草民的話,卻是有千千萬萬的人可以作證的,您只要派人去寧州城稍作打聽,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寧如安聳了聳肩膀,滿臉無謂。
“你!”皇甫遲目眥欲裂,死死地瞪著寧如安。
寧如安輕笑:“其實何必如此麻煩?既然趙將軍很確定三公子就是自己的兒子,那就當著皇上的面,滴血認親好了,真假是非,豈不是立馬明見?”
這倒是個好主意啊!
“小良子,去準備滴血認親!”永安帝沒有多說其他,直接吩咐人去做。
寧如安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滴血認親,心裡開始盤算這,怎麼能把慕貴妃還有皇甫遲兩個人的姦情,委婉的說出來。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一旁的皇甫珏身上。
心裡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若是真的揭發了姦情的話,這孩子的前程只怕是……一不小心,會死的吧?
想到這裡,寧如安忽然就有些猶豫了。
滴血認親很快就好了,兩滴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挑不出來一絲毛病。
“放肆!皇甫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永安帝看著這結果臉色很是難看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水有問題,他不可能是趙家的孩子,皇上,您仔細看看,他是溫施,他真的是溫施啊!”皇甫遲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慌亂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溫施,終於是開口了:“世子爺,夠了吧?”
“你什麼意思?”皇甫遲皺眉:“在皇上面前你還敢巧言令色,拒不認罪嗎?”
溫施冷笑:“到底是誰巧言令色啊?”
說完,直接朝著永安帝行了一禮,低聲說道:“皇上明鑑,今天有這般殺身之禍,實在是臣自己的不是,前些日子,京兆府尹*,在京城的一處宅子裡面,發現了二十多具白骨,經過仵作查驗,全部都是不滿十歲的孩子。
當時這件事情,高大人就極度重視,所以叫了臣一起協助調查,偏偏現在是鳳陽太子來迎親的關口,所以,臣就想著,要早日調查清楚,儘快解決了才行。
卻沒有想到,這一不小心,就查到了世子爺的身上。”
“你……你胡說什麼?什麼屍體,什麼小孩,跟我有什麼關係!”皇甫遲這一次是真的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