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
寧如安的聲音卻是不由升了起來,憤怒灼燒了她的大腦和理智,不想和他吵,可現在不吵一架看來今天的事情還真是過不去了。
她冷冷一笑,“我在金陵確實沒什麼朋友,和水鬼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談不上多深的交情,可就是這個見了不過兩面的朋友,今天晚上冒死救了我。”
溫施眉峰一擰,“他救了你?你是說,周刑是他殺的?”
“看來你去過那裡了。”
寧如安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噁心的同時,還不由後怕,“如果不是他到的及時,你現在可能已經在給我收屍了,還是一具髒了的屍體。”
沒有去理會溫施瞬間變白的臉色,她自顧道:“我衣服髒了,怕染著一身血回來嚇著你,便跟水鬼借了身衣服,看來是我想多了,你關心的並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是否能夠清清白白地回來吧?是我太自作多情了,還以為咱們好歹同床共枕了一年,你對我應該會有些感情的吧……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不是……”溫施站起身來,想要解釋。
寧如安不想聽他說話,兀自打斷道:“不必解釋了,你什麼意思,我已經瞭解了。你放心,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即使你劈腿了,我也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不過,”她抬起頭來,“你想要左擁右抱,那請恕我無法奉陪,我寧如安,要的是一心一意一雙人,絕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溫施臉色鐵青,剛想跟她掰扯一番,外頭便傳來敲門聲,溫嬰焦急的聲音自門縫傳進來。
“十七叔,殷相和崔大人來了,說要抓您去大理寺!”
寧如安像蹦豆子似的說了一堆話,正覺得舌頭疼,溫嬰這句話差點讓她咬掉舌頭。
她猛地看向溫施,“誰要抓你?”
大理寺……
寧如安自然知道大理寺是什麼地方,可他們為什麼要來抓溫施?
溫施抿了下唇,道:“跟你沒關係。”
“……”
寧如安剛要說話,就被溫施點了穴,她說不出話來,木然地瞪著溫施。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溫施摸摸她的臉,溫聲道:“我沒有要左擁右抱,也不會讓你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你想要一心一意一雙人,我更想。”
寧如安死命地瞪著他,在心裡咆哮。
想個毛線,趕緊給我解開!
溫施深邃的眼神望著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可眼下卻什麼也來不及分說。
“我讓溫嬰把你和小魚兒送回雙喜鎮,等過幾日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雙喜鎮找你們,紅顏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想法子救她的。”
寧如安聽著溫施的話音不對,好像要跟她分別似的,他們到底抓他去大理寺做什麼,難不成要軟禁他?對他不利?
心中千萬般疑惑,卻偏偏什麼話也問不出來。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溫施在寧如安的逼視下,俯首過去吻了吻她的唇、臉,一路吻到耳垂,貼在她耳邊輕輕道:“我愛你,只愛你。”
前三個字讓寧如安心絃一顫,後三個字則讓她渾身一震。
不待她有所表示,忽然感受到一陣凜冽的掌風襲來,緊接著後頸一痛,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溫施接住寧如安,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還不忘給她蓋好被子,最後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放下床簾,走出去開啟了門。
溫嬰站在外面急的抓耳撓腮,滿頭的汗,一見溫施出來就惶惑地問道:“叔,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說你殺了周刑?”
酒樓外面燈火通明,圍滿了禁軍。
住店的客人也被這動靜鬧了起來,皆披著衣服悄悄探出頭來看熱鬧,不知發生了什麼。
小魚兒躺下剛睡著沒一會兒,又被吵了起來,他披著自己的小衣裳,揉揉眼睛滿臉困頓地站在門口,小奶音輕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