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時的寧如安已經……
“溫施,你身後——唔,唔唔……!”
擔憂著溫施安危的寧如安反而沒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人正悄悄接近,在樹影朦朧下接近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到了寧如安身後,在她呼喊著溫施的時候,猛地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
寧如安躲避不及,輕易就中了招。
一瞬間,巨大的痛感從腦後傳來。寧如安那後半句“小心你身後有人”還沒說出口,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昏過去前,她努力地想要堅持回身看看那個下手的人究竟是誰。
但痛覺席捲大腦的速度太過迅速,寧如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已經失去了知覺,後面的事情全然不知了。
得手了的黑色影子也不敢在此地多加逗留。把昏過去的寧如安從她的馬上拽過來,又悄無聲息地急急策馬離開了原地。
他們被交代時,特別被囑託必須要快狠準,不論寧如安和溫施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只有迅速才能把事情解決得漂亮。
“寧如安?”溫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緊急勒住馬,轉頭向後看去,但是,身後跟著的那匹馬,根本就不是寧如安的那匹!
“寧如安?寧如安!!”
半晌沒能得到他心心念唸的那道聲音作為回應,不妙的感覺逐漸襲上溫施的大腦。
慌亂無錯,那一瞬間,溫施的手冒出來冷汗,甚至開始變得冰冷。
怎麼回事,難道寧如安她……?
思及此,溫施也維持不住臉上的意氣風發和鎮靜了,在他心中,天大地大,寧如安的安危最大。要是寧如安出了什麼意外,他溫施必須也要負責任……不,他甚至會把所有的錯誤攬到自己身上。
口上不顯,溫施對寧如安的在乎程度可以說完全超乎了寧如安的預料。
此時,他距離倒下的樹木那裡已經跑出一點距離,溫施無數次在心中暗暗自責為何不在跨過後緊急勒馬在原地等寧如安,即使因為慣性而讓馬匹受損,但這又怎麼比得過寧如安呢!
心下一陣慌亂,腦中只想著要將馬調轉回頭轉向來時的方向,溫施心裡只有寧如安此時是否安好,也沒在意那個跟著他騎馬的人究竟是誰,如何怪罪了。
“寧如安,寧如安!能聽到嗎!聽到就回答我一聲。寧——嬌!!”
大聲疾呼寧如安的名字,溫施再次自責為什麼剛才沒能察覺寧如安的呼喚,他本應該在寧如安呼喚他時立刻趕到她的身邊的。
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間,冷靜強大如溫施也慌了神。
細細搜尋著倒下樹木旁的痕跡,卻怎麼也看不到寧如安的身影。溫施心亂如麻,隨著時間的推移,離開寧如安身邊越久,寧如安被木良公主陷害的機率就越大。
他知道,木良公主就算真的下手,也不會真的把寧如安如何,多半也是為了勝利而已。
溫施不在乎勝負,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是被當作賭注的。他滿心滿眼都只有寧如安,給不了木良公主這種女中豪傑和城府極深的和親公主想要的生活。
甚至連相敬如賓都極其困難。
木良公主早晚會明白醒悟而離開的,溫施清楚,木良公主就是這般有著美麗和強大的女人。
“寧如安……寧如安……”
“寧——嬌——!”
溫施緊緊盯著在半路消失了馬蹄痕跡,仔細找尋著寧如安可能被帶去的地方。
狩獵場何其之大,溫施就算想要徹底搜尋,耗費的精力也不小,甚至接下來根本不可能會有時間繼續狩獵了,也算是圓了木良公主的心思。
這計策確實不錯,木良公主在操縱人心方面的確有一手。
“寧如安……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找你!”溫施咬著牙,把跟隨著自己的手下都喊出來,讓他們一同幫忙尋找。
至於狩獵大會?哼,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比得過寧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