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桌的位置,隱約瞥見,和吳讓一起吃飯的是個女孩子,打扮的挺時髦的,當然了,穿的也比較少,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溫若黎又感覺,那女孩的目光在不時地朝著這邊瞟過來,自然不是看她的。
上大學的時候,吳讓便每天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貼在歐景博的身上,有時候溫若黎和歐景博約會,吳讓都能神出鬼沒的突然冒出來,可見這個人是有多無聊。
但是吳讓和歐景博兩家是世交,從小便熟識,而且一起長大,兩個人的交情沒的說。
當初和歐景博在一起的時候,溫若黎每天沒少和吳讓鬥嘴,每次都將對方氣個七竅生煙才肯罷休。
只是後來和歐景博分手,吳讓便也跟著退出了溫若黎的視野中,這麼一算,好像已經兩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了。
當然了,如果算上溫若黎穿越時間空白的這兩年,沒有見面的時間儼然已經四年了。
“吃完了嗎?”
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來,才將溫若黎的思緒拖拽回來。
輕輕點頭,其實在吳讓出現之前溫若黎便已經放下了筷子。
張芸京的身子實在是太過瘦削,長期的營養不良,消化系統也不好,桌子上的一些菜雖然都是溫若黎喜歡的。
但是配合著這個身子也是挑挑揀揀,太過刺激性的根本不敢吃。
跟在歐景博的身後離開,感覺到一束目光在背後追隨著,溫若黎也沒有回頭。
上了車之後,歐景博的車是直接開回家的,對於印象裡面張芸京在歐景博家做保姆這件事情,溫若黎還是有些印象的。
客廳裡,歐景博直接坐在沙發上,身子後仰閉上眼睛:“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去新房子。”
新房子?
感覺到溫若黎站在原處沒有動彈,歐景博的眼睛睜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怎麼了?”
“我……我只是一個保姆……”溫若黎的聲音有些低,但是目光卻是看著對方的,一一掃過對方臉上的表情,哪怕絲毫都想要捕捉到。
她在試探,看看在歐景博的心裡,她,亦或者說這個宿主是什麼樣的位置。
歐景博的嘴角扯動著哼了一聲,好像有些不屑,眼睛微微眯著看向溫若黎:“保姆?”
“上了床的還叫保姆?”
“收了錢的還叫保姆?”
每句話每個字都極盡諷刺,語氣也是充滿了調侃的意味,絲毫不顧來回走動的家僕。
只是那些家僕知道輕重,顧忌到歐景博,只低著頭,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常的情緒來。
但是溫若黎知道,在那些人的心裡,都是看不起她的,不知道心裡面此刻怎麼樣的謾罵著,嘲笑著。
溫若黎咬了下嘴唇,走向一樓自己的房間。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張芸京不經常留宿在歐家,除了幾件衣服,其他的都是原來的擺設,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