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言劍眉微蹙,眉宇見凝結著些不悅,墨眸直肆無忌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哭泣,冷峻的面孔上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蘇雨晴將頭埋進自己的雙膝中, 一頭烏黑的秀髮遮擋著那滿是淚痕的臉頰,低聲啜泣道。
病房裡除了女人的哭泣聲,便沒有動靜了,氣氛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哭什麼哭?哭鼻子可不是蘇小姐的風格。”裴謹言漆黑的瞳孔收緊,冷聲說道,話語中帶著不可察覺的溫怒。
看著蘇雨晴在他的面前,為別的男人在流淚,刺痛了裴謹言的眼睛。
或許那冰冷的話語,彷彿有種魔力般,震懾住了蘇雨晴,她停止了哭泣,莽然的抬起頭來,倔強的望向裴謹言的,咬著牙說道:“讓我哭還你,不讓哭還是你,你算老幾?”
人的情緒低落時,說出的話也不經過大腦,蘇雨晴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在和誰說話?
堂堂裴氏帝國一根獨苗,將來裴氏集團繼承人唯一繼承人裴謹言,可是全世界最有錢的男人,誰讓他心情不爽,誰的下場一定很慘。
可蘇雨晴這個小迷糊鬼,傷心得厲害,敢頂撞了裴謹言,那下場不可描述。
最怕空氣忽然的靜謐,只要有裴謹言在的地方,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的,空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人,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女人你再說一邊。”裴謹言鳳眸一凜,眼底閃過幽光,從未沒人敢頂撞他,蘇雨晴是活的最久的那個女人,薄涼的唇瓣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也不知那裡來的膽子,蘇雨晴不畏懼的瞪著杏眼,直視著裴謹言的眼睛,倔強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依舊遮掩不住那滿臉的淚痕。
“我很討厭你,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眼前。”蘇雨晴揚起頭,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話一時爽,卻沒一絲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環繞在她的身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可以爆炸。
裴謹言陰沉著面孔,鳳眸迸射出幽深的寒意,薄涼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周圍的散發著凌厲的銳氣,好似一個冷酷的眼神,就可以將蘇雨晴給粉身碎骨般。
二人四目一對,視線在空氣中交匯著,無形之中發出噼裡啪啦的火花,男人如冰川的般的俊顏上,滿臉都的黑線,久久未說話,“……”
候著病房門口的黎助理,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都滲出汗水來,即使站在門外,他也感受到裴謹言周圍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誰敢這麼大膽和裴謹言這樣說話,蘇雨晴這個女人是活的最久的那個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這樣裴謹言說話的女人,卻還被裴謹言寵得無法無天。
“女人,你不要後悔。”裴謹言有種衝動,他想撲倒對方,可他並沒有,鳳眸睥睨著蘇雨晴,冷聲開口道。
男人周圍的寒意攝人,危險氣息隨處可見,感受到那君臨天下的氣勢,蘇雨晴內心有一點的後怕,怕自己得罪了一尊大佛,小命就要玩完的節奏了。
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一無所有,剛說出說出這話時,蘇雨晴內心就暗暗的後悔著,可她卻強撐著頭皮,繼續表現著無所畏懼的表情。
“我認識你才是最後悔的事。”
死就死吧,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點,蘇雨晴不畏懼的揚起頭,眼睛瞪著裴謹言,眸光閃過一抹心虛,小心肝亂顫,壓下心頭不安,她咬著牙關反駁道。
女人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刺痛了裴謹言的眼睛,一張冷峻的面孔黑色可怕,眼神銳利像刀子一樣,直射向蘇雨晴,薄涼的唇瓣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起蘇雨晴的下巴,薄涼的唇瓣吐出森冷的語氣道:“蘇小姐膽子可真大,這麼不怕死?”
女人白皙的臉上,光滑的下巴上傳來疼痛感,疼得她峨眉緊蹙著,眸光閃閃,怒視著裴謹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道:“我現在一無所有,死有什麼好怕的。”
在k市裡,裴謹言權勢滔天,剁剁腳都可以來一場經濟危機,讓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他好似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魔般,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人的生死。
身下的女人, 嬌美的小臉上毫不畏懼,有種視死如歸的模樣,裴謹言雙手用力捏著下巴,眸光一沉,冷峻的面孔上勾起一抹邪魅嘲諷道:“蘇小姐有什麼死的權利,一個男人欺騙,只知道哭鼻子的人。”
男人每說出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般刺進蘇雨晴的心間中,刺激得她渾身一顫。
“……”蘇雨晴怒視著裴謹言,一臉的漠然,咬著牙聽著裴謹言那口中說出殘忍的話語。
裴謹言人不僅冷得可怕,就連那嘴也毒德很,看著蘇雨晴那壓抑著怒火的模樣,手上的力度加重,用力的捏著那光滑的下巴,繼續嘲諷道:“先前的輝煌的蘇氏集團,都被蘇雨晴給敗光了,就這樣想死?”
這句話刺痛了蘇雨晴的心,她心神一顫,臉上帶著絕望的表情,她內心最弱軟的地方就是蘇老子創立的蘇氏集團。
“不要再說了。”蘇雨晴痛苦的搖著頭,伸出手想要用力的扯掉下巴上那隻大手,可一切都是徒勞,裴謹言緊捏著下巴,不給蘇雨晴一個逃走的機會。
“怎麼?蘇小姐受不了打擊了?蘇氏千金小姐這點抵抗力都承受不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頹廢?”裴謹言鳳眸一閃,看著蘇雨晴那痛苦無助的表情,內心一閃而過的心疼,可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
壓死駱駝的最後稻草,蘇雨晴徹底被刺激到了,她搖著頭,大聲的喊叫道:“你閉嘴,你不要再說了。”
一切都是她毀掉了蘇氏,她內心很傷心,很痛苦,可裴謹言這個男人,卻偏偏在她耳邊說著這些話,她內心的一點理智快要承受不了了。
就在蘇雨晴瘋狂的大喊大叫的時候,大腦一片的空白,身子一軟,,朝著床上倒去。
“蘇雨晴?”裴謹言在看到蘇雨晴倒下去的一瞬間,內心是著急的,他試探的喊叫了一聲,可病房裡迴盪著他的聲音,床上的那抹小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