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琉的意識裡,家=臨時落腳點或者、宛如私人客棧般這樣的存在。
畢竟他走到哪裡只要方便或者有必要,就會隨時可以買一套新的。只是懶得來回換而且這座城市挺簡單的。這兩年才固定在這裡......
現在這是他的家,有了這樣的感覺。心仍從未停棲,卻為之所牽絆著。看向一臉為難的月懨懨,他知道這套房子,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不一樣的了。
月懨懨還在想該怎麼辦,娃娃實在太漂亮了,根本放不開手。要是拆開了其他箱子,月懨懨覺得自己一定會失去理智,狂磕娃娃的!
不過剛剛西琉說了什麼?裝修。月懨懨看向西琉“這裡從來沒裝修過嗎?”
“嗯。”
“難怪......”她曾經還以為是西琉太過不注重生活品質了......沒想到對於自己的家,連裝修他都沒動過。她還能說什麼。
“難怪什麼?”
“沒什麼。”
“嗯,別玩了,過來吃飯。”“嗯。”放下娃娃,月懨懨跑回餐桌上,西琉給她用勺子把餘下的蟹肉都挖到了碟子裡放在她面前。
“謝謝。”月懨懨低頭吃了起來。沒有注意到西琉拿著螃蟹的動作僵了一秒。然後把兩隻手撐在桌子上抵在下巴處,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女孩子。
“西琉,你怎麼看著我啊。”月懨懨不自在的紅了臉,西琉喜歡天天看著她,有時候月懨懨也會產生一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可能三觀這種東西,需要慢慢磨合吧,兩個人在一起,總要適應的。
失落的垂下眼睛,他究竟在不安些什麼。
是因為那個人的話嗎,他真的,可以騙她一輩子嗎......“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不久之後,就會天亮了。”
月懨懨回答道:“嗯,這個夜晚,還真是長的不可思議呢......”
空氣突然就變得壓抑了起來,月懨懨不知道怎麼了,吃著碟子裡的蟹肉,偷偷抬眼看西琉的臉色。就在這時:“叮咚”
一聲門鈴的聲音響起,西琉微微蹙眉起身去開門。月懨懨也鬆了一口氣。
央衡裳走進來就一邊脫掉黑色外衣,一邊大喊大叫的:“染讓我看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不像你啊,就要天亮了,以你的性格不可能讓他活......”收到西琉宛如刀鋒可怕的眼神,央衡裳果斷的閉上了嘴巴。
“怎、怎麼了......”他真的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他來的不是時候剛好撞槍口上了。“那個人真的這麼難殺?不會......”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儘量維持溫和,打斷了他的話耐心的對央衡裳說道:“你不想一輩子開不了口,就繼續說下去。”
西琉慢條斯理的給央衡裳倒了一杯水,在月懨懨看不見的角度抬起眼用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目光看向央衡裳。
壓低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喝完,滾。”
央衡裳只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西琉被什麼附身了嗎?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還有十個時辰左右就要天亮了,染見西琉遲遲沒有動作,這並非平常的西琉辦事風格。還以為是有什麼別的突發事情耽誤了,讓他來看看。
問題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還莫名受到了西琉的恐嚇。
央衡裳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再說話了。他的求生本能告訴他,再多說一句自己或許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天亮了。
只是西琉現在站在離門更近的方向,他現在也想滾,但是他在那裡他不敢過去,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走過去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瞬間身首異處。
嚥了咽口水,最後只是像個乖寶寶一樣,慢慢的看著西琉的臉色,哪怕知道看不出什麼,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挪到月懨懨旁邊。
彷彿在月懨懨身邊更安全些。西琉很少生氣,說是脾氣好,不如說什麼都不在意,你也很難讓他生氣。所以央衡裳哪怕認識西琉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的底線在那裡。
他屬於開朗派,也知道對別人可以,對西琉偶爾作個死就是真的找死了。
月懨懨慢慢的放下餐具坐好。氣氛好沉重的感覺。央衡裳下意識緊張的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見他不走,西琉放下了杯子。看向央衡裳,那不似人類的眼神,在裡面看不到任何東西或情緒。
這是央衡裳認識的西琉,同樣也是危險的。氛圍越來越凝重了。央衡裳緊張的冒汗,他真的不知道錯在那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問什麼,他也不敢問,甚至幾乎要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
兩隻手無處安放的搭在桌子上努力假裝自己不存在。
“砰!”就看到他一步步走過來,央衡裳站了起來,帶倒了椅子,月懨懨嚇了一跳。看著他滿臉驚恐的看著西琉,看起來是真的嚇壞了。“我......我走,我立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