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諾只能口不擇言的為自己辯解“你聽我說,這......這只是我們的生存方式而已。就像你們吃肉一樣。你......你怎麼能這樣!”
希諾不知所措。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漫長的人生中第一次見識到了無理取鬧的雌性有多可怕。
簡直令人無從下手。
也只有月懨懨能給他臉色看,讓他有這樣的無力。
懨懨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因為他身上的陰冷的涼意有些顫抖,怎麼就變成了,你怎麼能這樣?
她推不動他,只能講道理“我、是食物,我害怕。”希諾其實是真的比她還委屈,聽見她肯說話了,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立刻就找到了突破點。“不,你不是。”
希諾抱緊了月懨懨,彎下腰將下巴壓在她頸間。使得她看不見自己凌冽嗜血的目光,暗紅色的眸子彷彿沒有焦點,語氣卻無比溫柔:“懨懨,你是我喜歡的人啊。乖,不怕了,我以為最初你只是對陌生人有所警惕,我不知道你會害怕這個。對不起,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信我,懨懨,只有你不該怕我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了希諾的話,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頓時變成了死灰色。
月懨懨的大腦更加寂靜而空白,不幸宕機。身體還是本能的微微掙扎著。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應該躲開他遠遠的。“是我的錯,對不起,你放過我吧希諾,你不能喜歡我。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不可能的。
希諾的家裡並不溫暖,一陣陣的冷意襲來,月懨懨的身體漸漸冰涼,手腳已經失去了知覺。她是要死去了嗎。
“我......我要死了......”你再不放手的話......
月懨懨剛剛的想法:假設說西琉對她的喜歡,是她對嬌嬌的那種喜歡。
那麼希諾對她的喜歡,是不是就像是嬌嬌對大伯養的那條鯉魚的喜歡了呢。都只是一種,本能罷了。他的喜歡,只會害死她。
“西琉......”要是你在就好了。她的聲音無力,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一樣呢喃。
尖細的東西溫柔的扎進了她脖子的動脈上,癢癢的。
月懨懨失去意識前聽到有人貼近自己的耳畔,輕聲呢喃。“嗯,我帶你去找他,先乖乖的睡一覺。”
廣漠城的黑夜星星非常多,突然間烏雲籠罩,黑壓壓的一片,然後下起了大雨,久不停息。
直到第二天晚上,月懨懨懵逼的看著腳下的沙子,抬起頭四面望過去還是一望無垠的沙海。
自從她那天在希諾家裡無意中?昏過去,醒過來就到這裡了,月懨懨自然是不明白希諾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只是想在還活著的時候,躲開自己的天敵遠遠的而已,他愛吸血愛玩囚禁跟她真的可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他說喜歡她的時候,月懨懨隱隱覺得,她們之間已經不是她說的算了。
在他的解釋中,月懨懨大致瞭解:不管在那個星球,都大致分兩種人窮人和富人。
為了生存,人們不得不拼盡全力的不擇手段才能活下去。可是,這些遠遠不夠的。
於是血族這種生物,很完美的插入了生物鏈解決了這種問題。希諾在這一點上為了印象分特意做了詳細的優勢介紹。
這個種族的人數和其他高等種族對比並不是很多。但是,卻十分強悍而霸道。每一名血族都十分優秀。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走投無路之人,若是遇見血族,便是一場機遇,若是有幸則可以用自己的血或是生命來改變現狀。雖然不知到是真是假,但希諾這麼說的。她也無法反駁。
來到銀夏後,希諾表示作為一個以血為食的種族,送過來要穿過兩個巨大的星際市場,送過來的血液不新鮮怎麼可以吃呢,於是他的手下很自覺的透過了合法的途徑買來本地‘食物’給他囤起來,只能先湊合著吃。
因為不大好吃,而且囤的有點多,所以基本上沒幾天就死一隻,扔的家裡那都是屍體。也給他增添了不少苦惱。
所以有了月懨懨誤會的那一幕。
先是撇乾淨了種族,又把鍋推給手下。希諾也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被洗白了。
他語氣認真,認錯態度端正,目光也誠懇。彷彿回到了兩人相處的時光。月懨懨只能感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而且,他其實不用解釋這些的。
她真的只是本能的覺得兩人分開比較好。而不是這樣生他的氣了。哪怕,對他挺不公平的。
沒等她說話,希諾保證派人把那些食物都送回家,當然錢是不會要回來的。
並且回去之後還會她們道歉,表示痛改前非再也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誠懇的模樣險些讓月懨懨以為他是真的愛上自己了。作為一個吸血鬼,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撩妹的確讓人很難招架。月懨懨差點就信了。
如果她說不用了之類的,那她不成了間接殺人的惡人了。如果認可了希諾說的,那她不就是變相的接受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