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如鼓,這是她最為堅定的決定。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的出現,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直到視線落在月懨懨的身上,容璃險些藏不住從樹後跑出來:“蟲......蟲姑娘。”
蟲族幻獸的一種,為寄生系。已經很少見了。
傳聞是少女的邪念所化,寄生在心智不成熟的少女的身體裡生存。十分危險。但是說對付也很好對付,只要超過三天沒有少女可以附身,就會乾枯而死。因為藥用價值也很高。有價值的東西有心人自然不會讓它滅絕。但一般都是人養,然後需要的時候裝在黑箱子裡運過來,直到死了為止才會拿出來售賣,可以說是不存在威脅的。
怎麼會......
央衡裳聽見動靜看過來,容璃轉移了注意力臉頓時火燒一般的紅。“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找你。”容璃紅著臉的低頭說道。
央衡裳沒有細看“對了,你剛剛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
一旦附身,蟲姑娘幾乎不可能被弄出來,所以這個女孩是必死無疑了。要是央衡裳知道了,會很傷心的吧。容璃並不打算告訴他。
容璃也時常幫那人處理在這邊的一些事情,那時候有人弄來了蟲姑娘,所以她看見過有關這方面的介紹。
這種幻獸很少見,體積很小,以附身到女孩人類身上為生。摧毀女孩的記憶,斬斷情感,摧毀靈魂。然後一步步佔據她的身體,直到身體徹底失去生機而一步步走向物理死亡。
在身體死去之前,它們還會有所保障的在離開身體之前,提前利用人類女孩的身體欺騙並糾纏上下一個目標,多會從女孩的朋友下手。
是很多女孩的噩夢。
所以人們稱它們為蟲姑娘。
月懨懨閉上了眼睛,彷彿聽見了西琉的名字,漸漸平息了下來。
在逃開央衡裳以後,月懨懨漫無目的跑了很久,到沒有了力氣,最後低著頭走在漫長的街上,耳邊是那些人的竊竊私語。
多少在議論猜測著孤身一人的她的身份,月懨懨已經不想去想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可控的因素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像這樣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穿越,殺手......
“呵呵。”月懨懨苦笑,即便如此,西琉和那些殺手依舊是不一樣的。他是殺手,卻不是月懨懨眼中的殺手。
閒暇時候,他平時除了吃飯睡覺,工作......就喜歡散散步,養養院子裡的植物果子。
澆水也能澆兩個小時,像一個退了休的老爺爺一樣。
西琉不擅長與人相處,對於不在意的事情,做什麼總是比尋常人慢半拍。明明很聰明卻懶的想事情。一副人間不值得的樣子。
對於在意的東西卻偏執的可怕,那顆長出過甜果的小樹早已死去,在家裡的時候還是每天要澆一次水看看小樹狀況,好像並不知道植物也會死去一樣。
無論對錯,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心安理得的樣子。霸道,刻板,冷漠,偏執,內心陰鬱而敏感,卻從來不會讓你察覺出來。
也只有月懨懨和他在一起久了,才會後知後覺。
骨橋,刀,鮮血,玉珠......女人......慘叫......回憶起來依舊令她頭皮發麻,一幕幕真實的印在腦海揮之不去的畫面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