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月懨懨是要睡在沙發上的,因為她身材嬌小。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月懨懨在沙發上渾身不自在,還是耐不住睏意睡著了過去。
沒心沒肺,形容她最恰當不過。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屋頂都被染成了白色,銀裝素裹,明天孩子們一定都要開心的瘋掉了。
等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床上的人坐起來款款走到沙發前,慢慢蹲下,細細看著她安靜的側臉。許久之後,伸手將人輕輕抱起放到床上,將帶著暖意的被子給她蓋上。
臨別之際,月懨懨隱約覺得,眉心微涼……像是被人輕輕的吻住。
她朦朧的意識到一切,卻醒不過來,就像,做過一場夢一樣。
第二天一早,月懨懨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蟲兒,瞬間明白了人已經走了,別人可能會有少許意外,但是有他在的時候,蟲兒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與此同時,在蟲兒指責的目光中。月懨懨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當時那個情況我也是沒有別的選擇啊蟲兒,我不是真心把他留下的真的。”
蟲兒一聲不吭,讓月懨懨有些害怕,她從前都是直接跟她講道理,或者兇她一頓也好啊。看著蟲兒傷心的眼神,月懨懨真的慌了:“我錯了蟲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再也不會跟他有瓜葛了,這次真的只是巧合,我真的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的!”
蟲兒落在月懨懨的掌心:“我擔心的,一直都不是你。”她擔心的,是宿命的避無可避。就像那個夢一樣,都失控了,或者,註定是要這樣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們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抗爭。
月懨懨早上從房間裡走出去,言辭,明宇,岑安已經在吃飯了,明宇看到他熱情的站起來揮手:“學妹來吃飯了。”
“謝謝學長。”月懨懨走過去後坐下來,學長們還是很貼心的,這裡已經有為她準備好的碗筷。
岑安他們好像正在商量著什麼事情。月懨懨一邊吃一邊留意了一下:“言辭,咱們輪空休息一天,零既然走了,要不白天你去打探欲蛛的下落。你也知道我們實力有限,比起找到欲蛛,被它發現打草驚蛇的可能更大。”
言辭一邊吃飯一邊應了一聲“哦。”就沒動靜了。
月懨懨覺得尷尬,跟他們比起來自己實在是太廢物了,便笑了笑:“學長們辛苦了。”
不止是抓欲蛛辛苦,和這個小怪物合作也很心累啊。
明宇性子更直:“辛苦什麼啊,昨天晚上在雪地裡看人家畫畫看了將近一個晚上。”
月懨懨疑惑:“什麼畫?”
岑安看看周圍,然後往月懨懨這邊就近坐過來:“這事真的很奇怪,昨天晚上的雪下的很大,前半夜就覆蓋了路面。我們出發到後半夜,沒有發現欲蛛外出覓食的蹤跡,正準備回來洗洗睡算了,就……就迷路了。途中被一個會發光的地方吸引。”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岑安的臉上一紅,拿起一個饅頭堵住了自己的嘴。月懨懨追問:“話怎麼說到一半,後來怎麼了?”
明宇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言辭已經吃好了飯:“後來我們撞見空無一物的雪地上坐著一個全身不著寸縷的女人,畫著很妖豔奇怪的妝容。另一個男的在一旁作畫。大概就這樣。”
月懨懨無語的看向明宇和岑安:“學長,你們不會是在那看女人看看一晚上吧。”還是個不著寸縷的,他們都不會覺得瘮得慌嗎?
岑安有些被噎到,看了言辭一眼:“什麼啊,我們只是覺得那個女的光著身體坐在雪地裡淋雪一晚上不動,這女的也不嫌冷。”
“對對對。”明宇也開口道:“我們就是在一旁打賭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岑安:“我還沒見過一個女的為了討男人歡心做到這種地步的。不過這個男的也太變態了吧。”
聽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著,月懨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冷冷清清?”
在一邊乖乖聽他們講話的言辭側過臉,嗅到了關鍵字:“什麼是冷冷清清?”
月懨懨想看一下跟他們解釋道:“鎮上有一個對藝術接近瘋狂偏執的畫家,聽說他準備在下雪的那一天完成一副名叫冷冷清清的關於雪的畫作。”
“難怪這麼變態。”岑安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