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美女保鏢的感覺嗎,可以,總算感受到一點人性之溫暖了。
逛了一圈,其她人的禮物都買好了,只唯獨還差了千霜姐那份,實在是看什麼都覺得配不上千霜姐。
目光一轉,沈軒忽然盯上了在啃竹子的大熊貓,這不就是現成的禮物嗎。
呆萌熊貓吃的正起勁時,忽然一個激靈,一下就感覺不好了,似乎要有壞事發生在它頭上。
與一眾護草使者道別後,沈軒離開與長老會和,兩位長老得知冰心蓮到手了,自然一場歡喜,將沈軒一頓猛誇,便是嚴肅古板的謝燕也連聲說好。
之後,大長老召出飛毯,帶上二人一驢迴歸金剛宗,只是路上天不作美,忽然下起了暴雨。
三人本都是修者,也不懼區區雨水,只是謝燕見多識廣,言說雨天飛行,容易引下天雷神罰,三人這才降下飛毯,尋了處殘破古剎,暫避風雨。
古寺也不知廢棄了多久,荒草叢生,一推門便有灰塵簌簌地落下,忽遭驚嚇的蛇蟲鼠蟻也四處亂竄,主殿中的佛像更是半個身子連帶著腦袋一起摔在地上。
殿內也無落座之處,三人便站在屋內閒談,待雨勢稍有緩和,沈軒忽然拱手道:“剩下的路程弟子想獨自回去,希望長老允許。”
此次接受冰心蓮的任務,他本想趁機經歷一番磨練,沒成想最後搞得跟旅遊似的,跟中所描繪的驚心動魄修仙世界完全不一樣,這讓他有些不甘心,正好此地距離金剛宗不遠不近,他當然想把握機會再磨練一下。
提議雖說有些突然,但兩位長老問清楚緣由,又相互商量一番,最後還是答應了沈軒的要求。
雨停,兩位長老也走了,離開時沈軒還拜託她們帶走了馬冬梅,只留下了驢妖大寶,天色漸晚,沈軒便打算在破廟留宿一夜。
勉強收拾出一塊乾淨地方後,沈軒嘆息著搖搖頭,他今夜也只能如此將就一下了,畢竟出門在外,接著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床、枕頭、洗臉盆、尚蓮華與暖絲坊聯名款的鋪蓋、燈盞蠟燭、桌椅板凳、餐具糕點、薰香……
在搬到衣櫃時沈軒還是停手了,畢竟出門在外,還是要以簡約為主,況且暫時用不上的,明天收取起來也麻煩。
這些都是千霜姐為他準備的,他其實無所謂,可既然帶了,那他也不會自討苦吃,他理解的磨練是與強者廝殺,經歷一次次血與火的洗禮,可不是傻乎乎的睡在稻草堆上啃窩頭。
夜靜如水,沈軒忙碌了一天,精神上也有些疲倦了,便早早在床上和衣而睡,一片黑暗中,沈軒半睡半醒間,就感覺殿內似乎多了很多人,還走來走去的,過了一會兒,又好像有人在往下拉扯他的被子。
一陣寒意襲來,沈軒睜開眼,點燃蠟燭,屋內空空如也,再一細看,西南角落蹲著一個人,背對著他,沈軒也看不見她的臉,但那人滿頭白髮,身形佝僂,像是個老太太。
老太太就面朝牆角蹲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沈軒站起來,想走過去看看,那老太太忽然發出“咯咯,咯咯咯……”的怪笑,她笑得極為詭異,甚至可以說病態,正常人絕不會發出這種笑聲。
沈軒走到老太太背後,用手去拉老太太的肩膀,想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可就在此時,他的肩膀也悄無聲息,搭上了一隻冰冷的枯手,那手面板蒼白帶著一股惡臭,根本不像活人的手,沈軒被一拉肩膀,轉身,正對上一雙空洞的眼眶,那人,沒有眼珠!
沈軒呼的一下坐起身,冷汗涔涔,原來剛剛的一切只是個惡夢,他睡覺根本沒熄滅蠟燭,此時殿內的光亮給了他些許安慰。
沈軒抹了把額頭冷汗,問同在殿內的大寶,道:“我剛剛睡覺的時候屋內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人回答,他又叫了一聲大寶,還是沒人應答,沈軒這下心裡也有些發毛了,他轉身看去,發現只是這頭醜驢也睡著了,他這叫一個氣啊,明明吩咐叫它守夜的。
沈軒一個茶杯擲過去,大寶一聲淒厲慘叫,撒蹄就在殿內狂奔一圈。
沈軒怒道:“別裝了,我根本就沒用力,你瞎嚎個屁。”
大寶此刻還是驚魂未定,四股戰戰,非常恐懼的說:“不是,我剛剛做了個惡夢,你都不知道有多嚇驢。”
沈軒皺眉,問道:“是一個蹲在牆角的老太太?”
“你怎麼知道的!”
正此時,屋內忽然就傳出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就像是女人的指甲在抓撓門板,燭火忽明忽暗,一人一驢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恐懼。
沈軒抽出白靈劍,幾步走到殿門前,接著將殘破的木門一腳踢開,只是外面什麼人也沒有,入目的只有無盡黑夜,而且那聲音也消失了,一片死寂,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這一人一驢。
沈軒回到殿內,關上門,這時屋內卻又傳出和之前一樣的聲音,再仔細聽,原來,那聲音是在他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