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實在是忍不住想笑，把下送給她嗎？她一個女子，要這下來有何用？她又不想做什麼稱王稱霸的女帝，沒有這份野心，也沒有這份霸氣。
她和普下的大部分女子一樣，其實都是再俗氣普通不過的。
想要有一個溫暖和睦的家，有疼自己的爹孃，在長輩們的疼愛中長大，然後成了年，能嫁一個自己喜歡的有擔當的夫君，後半輩子可以交託的男人，然後再生一兩個孩子，繞膝而下，相夫教子。
“皇權名望，這都是你們男子才想要的東西。”
她不為所惑，亦不為所動。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我都儘量做到。”
百里昊霖此時的神情，再認真嚴肅不過。
只是，這份認真，這份純粹，又可以堅持多久，維繫多久？
“一生一世一雙人。”
顧清歡想要的，是一人一心，一心一意。
“……”
百里昊霖突然沉默。
別他是皇子，將來是要當太子，再繼承皇位的，等他成為了一國之君之後，後宮豈能空空蕩蕩，他的父皇現在後宮就有佳麗三千，嬪妃無數。
就算是這皇城之中權貴之家的公子，哪個不在自己的府宅裡娶完了正妻之後，又納兩三房妾，甚至這些朝中的大臣，官家老爺們，家中也是有妾室的。
“我心中當然裝的都是你，就算身邊還有別的女子，但是最看重的，也還是你。”
要他為了一棵大樹，從而放棄整片樹林，他還是捨不得的，是猶豫的。
“罷了，你我志不相同，還是不宜勉強的好。”
顧清歡到底還是失望，想要男人做到專一，果然不該痴心妄想。
她抬步就要離開，不想再與之討論。
百里昊霖卻急了，再次上前一步攔住顧清歡。
“我現在身邊可以只有你一個人，只娶你為妻，可將來我當了太子，又從太子要是登上皇位的話，後宮裡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妃嬪呢，清歡，你不能這麼苛刻地要求我，就算我同意，可以為你專門破這個例，可是母妃那裡，不會同意，到時候其他的朝臣們，更加不會同意，歷代的君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特例。”
他很頭大，也很為難。
他自認為，為撩到她，他已經放下身段，甚至放下自尊自傲。
“你不懂，你還是不懂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二殿下，算了吧，你若是想要女人，只要你揮揮手，我想在這皇城之中，想嫁你的，想跟了你，想服侍你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你又何苦在這裡，要為難我呢。”
顧清歡決定揮劍斬亂麻，不會自己，也不會給對方一點機會。
上一世，就是栽在這個男饒身上，這一世，還要將這樣的悲劇繼續嗎？
不，不要。
“你一定要這樣彆扭嗎？你就不可以……不可以像你的妹妹那樣，大度識大體些，也學會多包容些，我能向你保證，以後不管我身邊有多少女子，但最風光的，身份最尊貴的，仍舊還是你，這樣還不夠嗎？”
同樣是姐妹，他也希望顧清歡能像顧染雪一樣的豁達與寬容。
至少顧染雪在他的面前，就從未如此放肆大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