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雅說:“那後來呢?”
宋蒙城說:“沒有後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
方曉雅突然反應過來,假裝發怒說:“好啊,原來你在變相說我被一件衣服綁架了。”
宋蒙城看著吃癟發火的方曉雅,哈哈大笑起來,說:“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聽你講衣服的事兒,突然想起這個故事。”
方曉雅看著大笑的宋蒙城,氣消了一大半,說:“你講這個故事,想表達啥?人的慾求不滿?”
宋蒙城說:“確實沒有那個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來的,不過狄德羅的這個事,的確反映了人性中越想得到,越不滿足的貪性,你我都是人,貪性都會有,正常。不過也有對治的手段。”
“我覺得這都是人類的基本訴求,無法對治,也無需對治。”方曉雅認真的說道。
宋蒙城說:“那你就錯了,人類自己是承認這種貪性的,行為上多以極簡的生活方式作為對治手段,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又謂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方曉雅笑著說:“你這背《九陰真經》呢?”
宋蒙城說:“什麼《九陰真經》,這是老子說的。好吧,《九陰真經》開頭就是這句,想不到你還去心思去研究《九陰真經》裡的內容。”
方曉雅說:“正常啊,小時侯最大樂趣就是看電視了,那時候電視多是武俠劇,誰還沒有過一個武俠夢,浪跡天涯呢。”
宋蒙城笑著說:“方女俠,此番前來小生寒舍,有何指教啊?”
方曉雅一抱拳說:“聽聞公子深諳煮茶之道,本姑娘想來品嚐一番,不知可否?”
宋蒙城恍然大悟,光顧著說話了,忘記招待客人了,說:“哎呀,實在抱歉,忘了給你沖茶,稍等一會,馬上就好。”
方曉雅說:“沒事,這說明你沒拿我當外人,我高興還不及呢。”
宋蒙城一邊煮水,一邊在心裡嘀咕,女人的想法果然奇特。
方曉雅坐在宋蒙城的對面,看著他煮水、泡茶、一些列的動作,不帶有一絲生澀,竟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比她還小的男人,怎麼會喜歡上喝茶。
宋蒙城將泡好的茶推給方曉雅,說:“來,你嚐嚐,這是我們系教授,老陳家裡的正山小種。”
方曉雅喝了一口,說:“嗯,很香,比你那個普洱茶好喝多了。”
宋蒙城說:“你那是不會喝,這個茶雖然也不錯,但跟我那餅易武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不過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也不懂,你喜歡就多喝點。”
方曉雅喝了幾口,突然問道:“那個姜萌萌也經常過來找你嗎?”
宋蒙城說:“偶爾,沒你來的勤,隔三差五往我這跑,怎麼了,你找她有事兒?”
方曉雅說:“沒事兒,我就是在你這見過她,隨便問問。”
宋蒙城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放假也不回家,沒找點事情做做嗎?”
方曉雅說:“我一個學外語的,除了家教還能幹嘛,一個小時才拿20幾塊錢,要是回來晚了,沒了公交,還不夠支付打車的錢呢。”
宋蒙城說:“你不能這麼看問題,既然是勤工儉學,主要是在這個過程中習慣這種艱苦的方式,對以後工作有好處。”
方曉雅說:“要不,宋總你給我個差事做一做?”
宋蒙城再次打量了一下方曉雅說:“你真的想做點事?”
方曉雅說:“怎麼,看不起我,覺得我吃不了苦?”
宋蒙城搖搖頭說:“那倒不是,你要是想做,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趁著假期,幫我做做《新地產》雜誌的發行,目標主要是海口的各大咖啡館,酒店、會所等高階場所,假期還有20天,給你800塊。”
方曉雅說:“行。你給我具體講講如何操作。”
宋蒙城沒有自己跟她講,而是把方曉雅交給夏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