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守衛聽得心驚膽戰,唯恐姜閣主傷了聖上,或是聖上失手將姜閣主給怎樣了。
可偏偏主子不叫進去,他們連偷看一眼都不敢,只能豎著耳朵,聽著兩人打鬥的聲音,心中越發緊張焦急,卻也越發無可奈何。
兩人不知打落了多少薔薇‘花’,只見薔薇園滿地都撲上了厚厚一層或紅或粉,深淺不一的‘花’瓣。
還有不少‘花’瓣,在空中隨風飛揚,被打散的‘花’,香味四溢。
甜甜香氣,直叫人嗅到就醉了。
兩個人身上卻是狼狽至極。景珏嘴角掛著一抹血跡。姜伯毅眼眶青了一隻。
“能跟我打成平手了。聖上進步不小。”姜伯毅‘揉’了‘揉’痠疼的胳膊,咧嘴說道。
景珏冷哼一聲,“原以為你是最懂我,最理解我,也最關心她的人。今日才知看錯了你!你也不過是個膚淺寡情之人!虧她還叫你一聲大哥,你配麼?”
姜伯毅聞言抿嘴,有些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心頭酸澀,口中泛苦。雙‘唇’緊抿,好似生怕自己張張口,就將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知錯了麼?”景珏斜眼看著他問道。
姜伯毅無奈的點了點頭,“錯了。”
景珏嘻嘻一笑,上前攬住他的肩頭,“這才對嘛,你剛剛說的,那是人話麼?我都不敢叫‘春’草知道你說過這樣的話!”
適才還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轉瞬間又好的如同兄弟一般。
景珏這人說來也是豁達,記仇之時,能記上十年之久。可這仇恨說放下也就放下了。
姜伯毅知道,若不是因為寧‘春’草,因為他害怕寧‘春’草傷心,怕叫寧‘春’草為難。
這殺母的仇恨,他是說什麼也不會放下的。
一個男人,為了他心愛的‘女’子,可以將自己銘記在心多年的仇恨都放下,那必是很愛很愛了。為了這個‘女’子,什麼都能做了。
“你真的不會叫旁的‘女’子入宮麼?”姜伯毅被景珏攬著脖子,又坐回涼亭之中。
他接過景珏扔給他的茶點,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景珏問道。
景珏斜他一眼,眼神中盡是不屑,“那是自然!朕乃君子,豈會失信?”
“一個妃子也不納,只要皇后一人?”姜伯毅卻抬手按住茶案,上身微微傾近景珏。
景珏斜眼,略皺眉頭,狐疑看他。
“哪怕‘春’草同意,‘春’草能夠接受,你也不允許旁的‘女’人入宮麼?一定不許麼?”姜伯毅又追問道。
景珏猛拍了一下茶案,震得茶案上的杯盞都跳了起來,茶水灑了一片,“姜伯毅,你有是不是有病?”
姜伯毅抿‘唇’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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