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天光盡失。
黑衣人和天光一起消失在視線所及之處。
山林恢復了靜謐,有啾啾鳥歸巢的聲音傳來,蟲鳴之聲也起起落落。
剛才他們被眾多黑衣人圍攻的一幕,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像是幻覺一般。
“沒有天光,巫咒力量微弱,他們走了。”姜伯毅低聲說道,“咱們也速速離開吧?”
“我們,也是時候分開了。”景珏握住寧‘春’草的手,看著姜伯毅說道。
姜伯毅笑了笑,緩緩點頭,“也是……”
是字還未說完,景瑢大叫起來。
“哎喲,我的腳,我的腳……”
他叫聲悽慘,在這黑漆漆的樹林裡,聽的人‘毛’骨悚然。
“別叫了,再招來了狼!”景珏輕喝道。
景瑢期期艾艾的在地上坐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腿’,伸手觸著自己的腳腕子,“我不行了,走不了了,我腳扭傷了!”
景珏皺眉看著他,“你是走不了?還是不想走?”
景瑢連忙喊冤,“我怎麼可能是故意拖你的後‘腿’呢哥哥!我是真的走不了了啊!‘腿’都邁不動了啊!腳腕子都腫了!定然是那群黑衣人‘吟’唱的時候,我不小心給扭傷了!嗚嗚,哥哥你不信我!你懷疑我!”
他說著,倒還委屈起來。
“分開也要先出了林子再說,我們若現在分開,說不能那些大巫的人,就會立時上來,將我們分別擊破!”姜伯毅開口道,“我識得下山的路,我帶你們下山。”
景瑢連聲同意,“有道理有道理啊!”
程頤彎身要來背景瑢。
姜伯毅卻先他一步將景瑢背在背上,“你身上有傷,我來吧。”
程頤獨自遭黑衣人襲擊之時,‘腿’上胳膊上都受了傷。他雖一直沒喊疼,可傷在誰身上睡知道啊。下山的路並不好走,本就帶傷,再背個人在背上,可不要了老命了麼!
程頤看了景珏一眼,見景珏已經背過身去,便沒有推辭,對姜伯毅拱了拱手,低聲道:“多謝。”
“客氣了。”姜伯毅穩穩當當的揹著景瑢,率先邁步,走到前頭去帶路。
景珏彎身要抱寧‘春’草,寧‘春’草卻搖了搖頭,“我自己能走。”
“你能走?”景珏挑了挑眉‘毛’。
寧‘春’草將黃銅鈴鐺踹在懷裡,堅定的點了點頭,“能。”
說完,就邁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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