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春’草沒有捂耳朵,只是瞪大了眼睛,這鈴鐺聲和‘吟’唱聲,在她聽來,只是有些奇怪,不同於一般的歌舞罷了。身體上倒沒有任何的不適。
景瑢狠狠瞪了她一眼,意思是,看吧,果然就是那大巫的人!還是她招來的人!
寧‘春’草這會兒卻沒有看那些黑衣人,只是專注的盯著被黑衣人圍攻的那男子。
“我見過他。”她忽而喃喃低語。
景珏緊挨著她,雖堵著耳朵,但她口型並不複雜,他鬆開一隻手,貼近她的耳朵問道,“你見過被圍攻那人?哪裡見過?他是何人?”
寧‘春’草皺眉,茫然的搖頭,“想不起來了,只是眼熟得很。”
景珏皺緊了眉頭。
程頤也低聲道:“這男子功夫遠在這幾人之上,若非被這巫咒壓制,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寧‘春’草回頭道:“真的?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程頤點了點頭。
景瑢立時變了面‘色’,伸手抓住寧‘春’草的深衣,“你想幹什麼?”
眼看那功夫遠在黑衣人之上的男子,漸漸使不出力氣,出招速度愈發緩慢,堪堪避過划向他咽喉的利刃,卻還是被割傷了肩膀。
他的功夫盡被巫咒壓制,已經沒有了僵持下去的資本。
寧‘春’草握緊了懷中的銅鈴鐺,掙開景瑢的手,猛的跳了出去。
她一面快跑,一面使勁兒的搖手裡的鈴鐺,口中還胡‘亂’唱著小時候姨娘唱給她的歌謠。
她知道這歌謠不是巫咒,更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但只要讓她打‘亂’那些黑衣人的巫咒就行了。
她懷中的黃銅鈴鐺比黑衣人手中的鈴鐺更大,搖起來的鈴聲也更為響亮。她手一動,山林之中的聲響就盡被她手中的鈴鐺給壓下去了。
那被黑衣人圍困的男子立時眸中大亮,神智清明,動作也瞬間迸發出力量。
他手中利刃翻轉,手起刀落,黑衣人的人頭,一個接一個的滾落。
山林中充斥這鈴鐺聲,此時更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隨著黑衣人的鈴鐺聲大‘亂’,他們的陣型也‘亂’了,心思也‘亂’了。
竟連先前的抵抗之力都不復存在了,那男子反敗為勝的局面似乎就發生在眨眼之間。
寧‘春’草喘著氣停下飛跑的腳步,及手中搖晃的鈴鐺時,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倒下了。
那男子抬眼,向危難之中救了他的寧‘春’草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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