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卻是搖搖頭,“這便要看姑娘自己了。”
寧‘春’草氣的憋了口氣在‘胸’中,“道長分明知道,就不能說明白些麼?”
玄陽子高深莫測的捻著鬍子,溫和而笑,“姑娘請吧。”
寧‘春’草憤然起身,轉身向外,臨到‘門’口,又不死心,“道長真的一點提示都不能給?”
玄陽子沉默片刻,“力為惡力,化解乃是上策。”
寧‘春’草還要再問,‘門’外進來一個小道士,躬身道:“我家師父還要修行,姑娘請吧。”
原以為世子爺等不上她,已經走了,看他對這京城最大的延慶觀並無什麼興趣的模樣。寧‘春’草出來,才瞧見,他還真在玄陽子院子外頭的杜仲樹下頭坐著等他。
寧‘春’草上前行禮,他才撩袍站起,“問完了?”
寧‘春’草點頭。
“完了跟我走。”世子爺邁步往前,寧‘春’草連忙提這裙襬追上。
不妨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俯身靠近她,延慶觀香火旺盛,人來人往的道旁,兩人離得很近,周遭香客都投來曖昧目光。
“我遷就了你,接下來,你是不是也該好好配合我了?”世子爺邪笑說道。
寧‘春’草臉上發熱,“但請吩咐。”
世子爺滿意點頭,上了馬車,也不告訴她去哪兒,只靠進座椅之中,似笑非笑的看她。
寧‘春’草沒在意他放肆的目光,垂眸想著玄陽子的話。化解惡力?怎麼化解?什麼叫惡力?
一時想不明白,她抬頭要問世子爺,需要如何配合他時,馬車卻忽而停了下來。
世子爺面‘色’微凝,目光如炬看她:“知道爺的名諱麼?”
寧‘春’草搖頭,她商戶庶‘女’,如何能知道堂堂睿親王世子的名諱?
“景珏。”
“嗯?”
“記住了沒?”
寧‘春’草點頭,下一刻便被這名曰景珏的睿親王世子給牽著手,拖下了馬車。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寧‘春’草打眼一看,便知這瓊樓‘玉’宇的地方,乃是睿親王府。世子爺到底叫她配合什麼都還沒說,就拉著她奔了正院。
見他們的仍舊是昨日有過一面之緣,且看她甚是不順眼的晏側妃。
不見王妃,也不見睿親王。
晏側妃斜了一眼寧‘春’草,估計實在看她礙眼,便只做視而不見,“世子今日又往哪兒去了?周將軍夫人今日前來,還問起你來。”
“問我作甚,我跟她非親非故。”景珏一臉不屑。 [^妙~筆~閣*]
晏側妃笑道:“怎麼是非親非故,你小時候,周夫人還抱過你呢!且周夫人家的嫡‘女’,和你年歲一般,如今出落的‘玉’貌‘花’容,蘭質蕙心。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兒過呢,你還記的麼?”
“不記得。”景珏嗤笑搖頭,“她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晏側妃笑容曖昧,故意看了寧‘春’草一眼,才開口道:“世子年歲也不小了,也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
景珏點頭附和,“你平日裡說話我不愛聽,唯獨這句話說得不錯。我是該成家了,我也有心儀的人了。”
他說著一把拉過寧‘春’草,將她推到晏側妃面前。
晏側妃這下再也不能裝作看不見她,好看的眉頭立時皺起,彷彿能夾死蒼蠅一般。
“我要娶她。”景珏這句話,無異於平地一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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