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後侍衛以為他們要這樣對視到日暮西沉的時候,中年男子動了。
他長長嘆出一口氣:“打擾公子,在下告辭。”
歐陽淮煜不想錯過這個瞭解東島的機會,他試圖追問:“東島……”
中年刀疤男人搖搖頭,只留下一句:“你以後自然會知曉。”
男人輕點地躍上房簷,又點幾下就走遠了,只能看見一個黑點消失在盡頭。
“王爺,是否需要追擊?”
歐陽淮煜目送他離開,身後侍衛請示是否需要追,歐陽淮煜搖搖頭。
以中年刀疤男的實力,他們不容易抓到他是其一。
其二,就算是抓到了又如何,人家不願意說,抓到也於事無補。
更何況,歐陽淮煜並不是沒有能力查到,也沒到非要靠人的地步。
正這麼想著,歐陽淮煜便準備讓侍衛帶著他離開。
“淮煜!”夏知雪心急擔憂的聲音傳來,人未到聲先至。
歐陽淮煜斂了剛剛自己周遭的威壓氣息,不自覺勾起唇角。
他轉身,朝著聲音方向張開雙臂,不多時懷裡撲進柔軟的一團。
歐陽淮煜撫摸著她的頭,心裡軟暖,好像有一角,要暖化掉了。
夏知雪不管在場的人,習慣性在他懷裡蹭蹭,深深吸了口氣才從他懷裡鑽出來,打量著他:“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歐陽淮煜笑著安撫她:“本王能有什麼事?信我,勿憂。”
眾侍衛也習慣性低頭找地縫,頭也不抬等著他們恩愛黏糊完。
夏知雪不是個傻的,她剛剛抱著歐陽淮煜,雖然看出他身上即使斂去氣息,卻也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有些不一樣。
這不需要什麼物證,她的直覺和對他的瞭解都能告訴她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她認真的抓起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把臉靠在他懷裡,無聲的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她在。
歐陽淮煜嘴角弧度越來越大,環抱著她,身後華呈推動椅子。
夏知雪沒有準備,被嚇得輕呼一聲,緊緊攀住他的脖頸。
後面眾侍衛走也不是跟著也不是,很想開口請示一下他們該去哪,可是這氛圍似乎不好開口問什麼。
面面相覷後,索性由侍衛長報了一聲所有人都撤了。
打擾主子談戀愛是不道德的。
這是眾人不約而同的共識。
次日一早,身體好些了的歐陽淮煜到了書房處理著事務,順便找來了心腹。
“你帶人去東邊沿海,再乘船沿路往東走,查勘關於東島的情報資訊。注意隱蔽,如無例外,不要隨意發生衝突。”
東島,很多人都反反覆覆在他眼前提到的地方,他終究是要查清楚的。
只是看他們所言,這又是個高手如雲的險地,最好還是不要硬碰硬的損兵折將了。
心腹點頭稱“是”,眨眼睛又消失不見。
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