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那人就走進殿內來,頭髮散落卻不似邋遢,著穿一身黑色素裝,面色有些灰黑。年紀不過三十許,倒是有些滄桑。
不知為何,夏知雪看著他,心裡莫名多了一絲疑慮,這樣的人,難不成真的可以治好淮煜?
“還問先生是?”
歐陽淮森一下納悶,這人確實從未見過,剛才聽聞此事,是有些急迫了。
那人雙手作舉,半彎腰行了個禮,便走向了歐陽淮煜。
眼看步步逼近,夏知雪立刻走到歐陽淮煜身旁,擋在了他前面,避免那人直接接觸到歐陽淮煜。
見此情況,歐陽淮森也走了過來,他輕輕的拉過夏知雪的胳膊,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夏知雪讓開,縱使夏知雪百分不願,可是現在若是她還是如此,就未免太……
“姑娘,這看病,不讓大夫看見病人,縱是我再有本領,也無法醫治,還望姑娘不要太生敵意為好。”
彷彿被看穿了一般,夏知雪愣愣的看向他,說不出一句話,倒是歐陽淮森冷靜得多,他把夏知雪拉至一旁後,就對那人至歉:
“實在是失禮了,先生,您請看。”
說著便站於離歐陽淮煜不過一尺的距離,生怕出事。
那人對著歐陽淮煜就是一番檢視,而歐陽淮煜依舊眼神暗淡,安靜的站著,就好像於他無關一樣。
過了一會兒,那人似乎發現了什麼,轉過身來對著夏知雪說道:
“他失憶幾日了?”
“又好幾日了,一直這個模樣,對我們都沒有了記憶,也不說話,醫師都說他沒有任何創傷,查不出來是什麼緣故。”
似乎是怕夏知雪不願回應,得罪了這人,歐陽淮森搶先說道。
聽到這裡,那人也並沒有什麼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情,就好像這些他很是清楚,詢問只不過就是想印證自己所想一樣。
就這樣靜默了一會,那人開了口:
“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病。只不過……”
聽到他是無礙,夏知雪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來,等了那麼久終於是找到法子了。
她急忙拉住那人的衣袖,眼裡滿是急迫,死死的不肯鬆開。
“你…,你是說,你真的可以醫治淮煜?”
看著那人有些猶豫的神情,歐陽淮森走近他,隨即開口:
“先生有話不妨直說,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出於急迫,歐陽淮森心裡也是不耐,可是眼前這個神醫如此模樣,讓他也不好發怒。
誰知那人慢步走近夏知雪,淡淡開口:
“姑娘,這倒也不難,只不過要姑娘親自到皇都後山尋一個紅色風箏,切記,只許兩個人前去。若是違背,到時候我可不會再來醫治此人。還望姑娘定要記牢。”
說完,就向歐陽淮森行了個禮退了出去,留下夏知雪和歐陽淮森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個人還真的奇怪,夏知雪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