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躡手躡腳地進去,倏地從後頭抱住雍親王,臉埋在他脖頸間。
“又打勝仗了。”她開口,笑意盈盈,“剛從外頭來,還挺見一群士兵在誇你來著。”
“他們淨是會瞎說。”雍親王的耳根子紅了,淺淺淡淡的。
他生得並不俊俏,和那些油頭小生沒得比,看著卻也舒服。五官硬朗,眉目之間全是英氣,上挑的眼尖。
“怎麼是瞎說呢?”沈柳咯咯地笑了,伸手搭在雍親王的頭上,狠狠摸了把。
雍親王的嘴角是縱容的笑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月不見如隔萬年。
他很想,很想。
埋了一會,雍親王慢慢地把頭抬起來:“今個夜裡是怎麼進來的?一身髒兮兮的。”
“溜進來的。”沈柳吐舌,“開始運氣不好,恰是遇上一群來巡視的,打不過就只能找個地兒躲起來了,不然只怕得五花大綁地綁起來見你,多沒面子。”
“也是。”雍親王淡淡,從腰間把自己的令牌摘下來,“這令牌你拿著,以後要進來就光明正大點,偷雞摸狗的真以為自己成暗衛了……”
雍親王唸叨起來就同一個老媽子的似的,沒完沒了,跟看著女兒出嫁似的。
沈柳曾經一時興起,問過雍親王這樣一問題:“你到底把我當媳婦還是當女兒?”
雍親王當時的回答很淡然:“把你當媳婦看,再當女兒寵。”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語氣中的寵溺,眼裡的溫柔到底有多折磨人。
沈柳捂住雍親王的嘴巴:“打住。”
“好。”雍親王哼哼唧唧,“看你今天出門理由正當的分上,暫且饒了你。”
“謝謝親王,親王最好了。”沈柳的好話張口就來。
雍親王笑而不語,常年握劍生出老繭的手地覆上沈柳的耳垂,輕輕地捏。
歲月靜好。
半夜三更,雍親王又走到案前,提筆欲要書寫。
沈柳睡眼朦朧地抱住他的腰,語氣軟的很:“那麼晚了還不休息嘛?”
“乖,還有點事情沒處理。”雍親王反手抱起沈柳,輕聲。
“昂。”沈柳乖巧地應了聲,“先哄我睡覺。”
雍親王笑得無奈,抱著她講起軍營裡的故事。小姑娘本來就困,他那麼一說便沉沉睡去。
軍中的事情多的很,沈柳第二天就被雍親王硬著心腸打發了,看得一群軍痞子整天都在偷笑。
“老大有把自己的媳婦趕跑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惦記著,口是心非的男人。”
幾個暗地裡就這般嘀咕雍親王。
沈柳耳朵尖,轉頭看著他們,擠眉弄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他是當局者迷。”
講的還是雍親王。
雍親王站在後面,臉黑成碳色:“幾個逃了今天的早練,就為了來這裡?”
幾個軍痞子噤聲,頂著雍親王的威壓,走得小心翼翼。
雍親王回到府上在三天之後。起舞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