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問題就出在這裡,這事兒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發展的竟是有些超乎預期。
歐陽淮煜知道皇帝打的是什麼心思,他之前確實也覺得這條路很行,但現在一看這效果,肯定的心思大打折扣。
“現在皇兄準備出手嗎?”歐陽淮煜問,“這事情要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到後頭就不好控制了。”
皇帝擰著眉心。
他坐在龍椅上的,一舉一動,底下的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都是為了這等小事去罰夏懷青,難免會落得一個不如何好的口風。
然而這件事情不處理也是不行了。
沉默了足足半響,皇帝從牙縫縫裡擠出幾個字:“再看一段時間。”
“好,那就聽皇兄的。”歐陽淮煜應聲。
皇帝低頭看了一眼奏摺,卻發現他面對一個個字眼的什麼都看不進去,索性就把這奏摺合上了。
他正對著歐陽淮煜,語氣斟酌:“十九今日來找朕,應該是有些事情吧。”
歐陽淮煜起初還在愁要怎麼開口,現在一聽皇帝先發聲,直言不諱:“不出皇兄所料,確實是有那麼一檔子事情。”
“說來聽聽。”
“夏知秋這最近幾日實在是太逍遙快活,她和夏成道私底下又有勾搭上,正揮霍著夏侯府的銀子,在京城裡頭仗著背後有靠山,作了不少事情。”
歐陽淮煜一字一頓。
他這話說的沒有添油加醋,完完全全的都是事實。
夏知秋最近幾日又開始不大安分,京城裡的酒樓每到晚上都會有她的身影,一天一間也不帶著重樣。
她現在背靠夏侯府,出手是極闊綽的,然行事作風越來越奢靡起來,對著一些小官的家眷,時不時的就是一陣呵斥,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身份抬高了。
因為她出門都有偽裝的緣故,那些家眷也不大能夠認得出這廝是誰,只有幾個眼尖的在心底暗暗揣測。
這些事情都不算大,當然是沒辦法傳到皇帝的耳朵裡。
皇帝面露詫異,旋即瞭然:“夏知秋確實該出手懲治一番了,先前讓她逍遙快活太久。”
“確實。”歐陽淮煜點頭,“縱火一事已經足夠讓她下大獄,再和著如今七七八八的罪名,五馬分屍也算是輕。”
夏知秋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過分,這點明眼人都明白的很。
皇帝當著歐陽淮煜的面,下了一道聖旨,吩咐一眾官兵先把夏知秋給抓起。
夏知秋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很危險,她一個人在街上慢悠慢悠地晃,臉上的不屑日益增多。
她的手腳忽然被控制住,夏知秋眼神一個凌厲,叫了起來:“什麼人?連我夏侯府的大小姐也敢綁!”
這身份要是拿出去說,足足能夠壓倒一票人,但面對禁衛軍,也只有乖乖屈服的份。
“我們是皇上的人。”禁衛軍統領看著已經被控制住的夏知秋,他從袖中拿出奏摺,給她唸了一遍,“我們可沒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