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禮成抿了抿嘴唇:“臣這幾日都在家中養傷,府裡面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但那些人全都是臣的舊識。這一點夏姑娘也能夠為我作證。”
夏知雪在後面微微點頭。
皇帝沒有質問他更多,而是給他一個手勢,讓他繼續說。
“臣並不知道這個汙衊我和十九王爺的人究竟是誰,但是我對皇上你的忠心日月可鑑,平白無故的又怎麼會起了叛亂的心思?”
“十九王爺他是皇上您的胞弟,而臣也是本國的駙馬爺,我們再怎麼說也都是一家人。虎毒且不食子,更何況我們是有感情的呢?”
駱禮成一句句理由說的極為牽強,他就在這裡拼了命的胡扯,希望皇帝能夠放過他一馬。
只要讓他回去,東山再起是必然的,屆時不論是誰都無法阻攔他。
本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還沒有等駱禮成繼續開口,歐陽懷煜就搶先一步說了:“你要是不提這件事情我還差點忘了,我侄女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最清楚,難道真的像之前說的那樣如此簡單?”
嘴角的笑意透著薄涼。
歐陽懷煜在一點點的褪去他虛偽的外衣。
駱禮成既然是能裝,那他也就陪著他繼續裝。不就是說幾句渾話嗎,他行,他自然也行。
駱禮成被這幾句話說的已經有些慌了心神。
他心理素質向來不錯,但卻輸在生性多疑。
不管歐陽懷煜說出這句話到底是為了什麼,駱禮成都感覺自己背後一涼,像是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都被人知道了。
“十九王爺你何必如此針對我?現在來通風報信的那個人是誰,到底是真是假我們都尚且不清楚。萬一是哪個敵國的人想要引起我們自相殘殺,那我們這兒不就白白的折損了一名大將嗎?”
駱禮成被逼到絕境只能開始打迂迴戰術,直接把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算成敵國的人。
皇帝看著兩人一人一句吵的頭疼,伸手捏著自己的眉心。
“夠了,朕知道你們兩個都在為揪出那個人而頭疼。但駱將軍有一句話說的並無錯處,這個訊息朕也是從他人那邊聽說,是真是假尚且不清楚,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還是少互相懷疑。”
一句話讓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紛紛停下來。
歐陽懷煜往後退一步不與語,駱禮成亦是學著他的樣子。
“罷了罷了,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你們兩個就先且回去,等有了確定訊息之後再通知也不遲。”皇帝一聲令下直接開始趕人。
駱禮成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表情被其他人已經收入眼底。
“夏知雪和十九先給朕留下來,還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講。”皇帝正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又中氣十足地叫住兩個人。
駱禮成正要往外走的身子一頓,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些狐疑。
夏知雪正好也看著他,眼中沒有預想中的寬慰,也沒有預想中的含情脈脈,有的只是無限的冰冷。
他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駱禮成眼底閃過一抹譏笑,他自以為最信任的姑娘卻是第一個出賣自己的。
他一步步走出皇宮,心逐漸變得冰冷。
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邊多了幾個人的氣息,然而四處張望又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