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棉棉應道,“你該不會也是被驛站老闆綁過來的?”
“啥?”男子面露不解。
“就那黑心的驛站老闆啊,他弄丟了我的信不說,現在還敢把我綁起來,等我出去了肯定是要弄死他。”
花棉棉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豪言壯語,沒有發現身旁的男子表情已經變了三變。
從原來的狐疑的到後頭的不可置信,最後竟然都化成了一抹微甜的寵。
“嗯,祝你成功。”男子淡淡。
“先等我出去再說吧。”花棉棉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麼,忽然頹唐地坐在地上,“你哪裡人啊?我看著不像樓蘭的。”
“我算半個樓蘭人,我母親是中原來的。”
“怪不得,我看你的面板白的。”花棉棉咋舌,“我叫花棉棉,花是木棉花的花,棉是木棉花的棉,你叫什麼名字啊?”
“完顏阿箍。”完顏阿箍只是淡淡的回應,他眯著眼睛靠在身後的床板上,“你現在就不要想著逃出去,這裡也不是什麼驛站老闆用來關人的地方,是樓蘭的皇宮。”
話音一落,花棉棉的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她從來沒有設想過這種可能,現在卻忽然被人風淡雲清的說出來,委實是讓她有些震驚。
“樓蘭人把我關起來幹什麼?”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就一中原的小商賈之家的閨女,真的是招惹樓蘭人了不成。
“因為你發現了他們的計劃。”完顏阿箍回答,他忽然就靠近了些,“樓蘭人現在想要吞併中原,然而你現在在這個計劃裡面充當了一個通風報信的角色,我這樣子他們還是能夠忍受的話,那完顏斯納這個攝政王算是白當了。”
花棉棉腦子還是有些混沌,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仔細一想之後就有了些眉目。
這麼大的計劃在她這裡出了岔子,那樓蘭人那麼長時間的苦心經營都餵了狗。
所以呀,自己被抓進來這件事情也不顯得稀奇。
“你說的倒也不錯,不過我既然是那麼被抓進來的,那你又是為了什麼?”花棉棉半晌之後又問。
她心裡頭確實沒個底,這忽然冒出來的和她關在一起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我說我是樓蘭的皇帝,你相信嗎?”
一句話像是一道天雷把花棉棉劈了個外焦裡嫩,這這和自己關在一起的人居然還是個皇上。
“我……我信?”花棉棉不知道是抱著怎麼樣的態度講出這句話來,她慢吞吞地淹了口口水,只敢小心翼翼的看他幾眼。
完顏阿箍被她這動作逗笑了,說話也不帶一點架子:“也不過是個落魄的皇帝而已,倒還不如街上那些老百姓逍遙自在的。”
“逍遙,我想誰都說不上,只要戰爭一開始是個百姓就會波及到其中,到時候少了幾條人命在所難免。”花棉棉聳肩,“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中原那頭,他們可以早點發現這個事情,千萬不能讓戰爭繼續惡化下去。”
完顏阿箍不語。
中原那頭確實已經有所察覺,準確來說是已經完全發現了他們的野心。
夏知雪和歐陽懷煜現在已經有了眉目,卻不知道要從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