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小動作都被歐陽淮煜盡收眼中。
“王爺我們就是讓賬房核對一下賬戶,核對完之後再把這張紙還給您,您看行嘛?就不勞煩王爺您再簽署一份了。”
歐陽淮煜勾了勾唇角,他明白夏知雪的意思了,原來最後的網是在這裡等著他呢。他把賬單還給了劉員外,“一切聽員外安排。”
劉員外拿到這張紙,眼神都不禁要留出蜜來,一雙本就看著猥瑣的眼睛此刻更顯猥瑣至極。“那就不打擾王爺了。王爺早些休息。小人把賬單核對後再給王爺送過來。”
他心裡知道這份賬單是送不回來了,只要交給自己的好外甥,歐陽淮煜就要麻煩一陣子了,但是這才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他關心得只有即將到手的一百兩銀子。
聽著府邸的門輕輕的被關住,並且落了鎖,歐陽淮煜這才喊了一聲,“出來吧。”華呈看到自家王爺都吩咐了,急忙走到偏殿裡去接荷花,看到黑漆漆的屋子,華呈這才意識到自己沒帶蠟燭。無奈之下,只好喊了。
“荷花!出來吧!劉員外走了!”
荷花這才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尤其在黑夜中,人更加容易胡思亂想。荷花一直在想,會不會是自己的哪天的行蹤暴露了自己和小姐,從而被劉員外發現了。這麼久都沒什麼動靜,荷花猜測是不是劉員外把小姐給抓走了,可是她並沒有聽到什麼喊叫聲,心中還是有些安慰和慶幸。
在黑夜的每一秒內,荷花都害怕自己下一秒會聽到小姐的喊叫或者王爺的大聲訓斥。可是最終她等來的是,華呈的輕聲一句,“荷花,出來吧!”荷花從來沒有覺得華呈的聲音如此的好聽。她揉了揉眼角還殘餘著的淚花,輕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華呈一臉的擔心。
“沒事,就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荷花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華呈揉了揉荷花的頭,帶著荷花走出了偏殿。
主廳裡。
“知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歐陽淮煜本來聽著夏知雪的話,還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了,但是當他看到那張紙的時候,他就知道夏知雪的擔心是有用的。
“哦?那你說說,你怎麼知道的?”夏知雪一臉的驕傲樣。
“本來我是想核對賬單的數目的,但是覺得這麼明顯的地方一定不會有錯,直到我發現筆墨的顏色有所不同時,我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歐陽淮煜彷彿在訴說一件特別偉大的事蹟般,滿臉的驕傲。
“所以在我簽完名字之後,我才更加的確定了。墨水的顏色是不同的。的確,墨水會因為時間的長短,或者研墨人的力度而不同。但是賬單上的筆墨明顯有些發藍。這是因為用了那種遇熱就會消失的墨水導致的!”
夏知雪聽歐陽淮煜分析的頭頭是道,都要忍不住誇讚他一番了。
“不錯!歐陽淮煜!在我的影響下,恭喜你終於開竅了!”夏知雪戲謔地給歐陽淮煜鼓起了掌,甚至還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