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對自己的信任還是不太夠,有些事情還是不會很直白的對她說出口,往往都是說一半藏一半。
馬車停在章府,兩人一同進去了。
葉如妤和章梁按時間算來,現在應該已經在洞房裡顛,鸞倒鳳,而夏侯府在這一夜已經毀了個徹底。
夏懷青一干人已經失去唯一可以住的地方,無奈之下只能成群地去客棧住下。
火燒夏侯府的事情,皇宮那邊也有了風聲。
皇帝聽著身旁太監的稟報,臉上神色波瀾不驚:“知道是誰做的事情了嗎?”
“暫且還不知道。”太監回答,“不過跟他們有仇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萬一和十九王爺他們攤上了關係……”
“十九他們不會那麼莽撞。”皇帝直接否認了他的猜測,心裡頭卻還是放不下。“明天把他們叫來問問。”
次日,歐陽淮煜和夏知雪一同進了皇宮。
皇帝坐在主位上,面對兩人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竟然是不知要從何開口。
“夏侯府被火燒了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皇帝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慢慢地問出口。
歐陽淮煜不言,反問道:“兄難懷疑這件事情是我們乾的嗎?”
皇帝點頭。
這偌大的京城裡,和夏侯府結仇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但真正敢動手的數來數去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
歐陽淮煜應該算是為數不多的人的其中之一。
“皇兄這次就猜錯了。”歐陽淮煜嘴角噙著一抹笑,“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算來算去也只能說是夏侯府內亂。”
“此話怎講?”皇帝抬眼。
“是夏知秋的手筆,她買通了府裡的人放了銫進去,這天一熱,溫度一高,銫就自己燃起來了,夏侯府的人沒有及時發現,便釀成了這個悲劇。”
歐陽淮煜不急不緩地向皇帝解釋緣由。
這些事情雖然說是意料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
他和夏知雪想過千萬種夏知秋用來報復的手段和方法,但是唯獨缺了這一縱火。
畢竟縱火這事情實在是太有風險,一個不小心謹慎就會被人給抓住。
然,夏知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玩起引火自焚來了。
“這也算不得奇怪。”皇帝心裡的疑惑被解開了,“夏知雪對他們一家本來就有些怨氣,現在一把火燒,也不過是消減一下心裡的怒氣罷了,只是朕沒有想到的是,縱火的後果居然會那麼嚴重。”
夏知雪面色一凜:“還請皇上直言,無需對臣女有所隱瞞。”
“這火夏侯府燒的乾乾淨淨,裡裡外外確實是連個渣也不剩,但是這火一放,有很多人都來不及逃,被困在屋子裡頭的給活活燒死的有三個人。”
“第一個是府裡的一奶孃,第二個則是一身體有病的侍女,第三個還是個娃娃,就夏成道他二房的孩子。朕聽聞那孩子的母親幾次哭的昏過去,這名字好像是叫明茹什麼的,真是個可憐人。”